小标题:法不明,纪不严,如何号令三军
这些议论声中不乏有羡慕之音。
“什么?竟抓获雍王家室?”
“可不,而且还是活捉,此真乃一大功劳。”
“这也……太便宜徐厉那竖子。”
在只言片语中这名斥候得知雍王家室竟然已经被汉军捕获,真乃一大好消息。
斥候不敢耽搁,立刻向帐内的韩信禀告樊哙私做主张,在挖沟水灌废丘的最后一道沟渠。
韩信闻之,大怒,“竟敢违抗军令,来人。”
话音未落,立刻有数名甲士紧张听候差遣。
韩信道,“传吾军令,立刻将樊将军抓捕而来。”
甲士领命,“诺!”
甲士正待转身离开,忽闻一道急切的声音,“大将军不可,樊哙乃大王连襟之人,如以军法处置,大大不妥。”
只见帐内一人率先出口阻止,此人尖嘴,冷眼,眉粗而重,正是韩信的长使,曾经的舍人栾说。
韩信不解,心说执行军法有何不可,“何为不妥,韩信受大王重托,重申军法,有法不依,岂不形同虚设,此为汉之不幸。”
栾说耐心解释,“大将军,军法乃死,人可活,不可贸然下令,既然樊哙违抗军令,不如交给大王定夺,大将军可避祸。”
栾说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韩信自然也听懂,他沉默,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将其他诸将退出帐外。
栾说欲秘密和韩信说此事,故而准备将诸将暂退帐外,被韩信制止。
韩信道,“法不容情,日后各个效樊将军行事,岂不军法如同虚设,吾韩信何以号令三军,怎能如臂驱使,攻伐天下。”
韩信言至于此,栾说已经听明白,敢情这是要拿刘邦的亲信来立威,大大不妙。
只听韩信道,“立刻抓捕樊哙。”
甲士唱一声诺,出帐传达命令,立刻有一将率兵纵马离去。
在韩信下达命令时,栾说见韩信不听,便出帐对一随从道,“大王距废丘尚有多远?”
随从道,“尚有十里。”
栾说心急如焚,“快,速向大王报信,樊将军有难。”
随从领命,欲吩咐甲士前去,栾说又道,“等等,子亲自前往。”
这名随从率数名劲装使者火急火燎离开营寨。
烟尘滚滚,旌旗弥漫,一支汉军在缓缓推进,在这支军队中还有一辆驷马拉的车驾,辚辚隆隆的行驶在凸凹不平的小道上。
突然车驾一歪,马匹受惊,车驾险些倾倒,但再亦无法行走。
车驾的事故立刻迎来一阵的关切之声,众谒者、侍郎、中涓纷纷下马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