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想要继续同我这般谈天说地呢,还是任我先去泡热汤呢,嗯?”
琬儿此刻无比柔顺的伏在我怀里,可在我耳边柔声说出这句话时,却是妩媚与诱惑并存,我脸颊早已绯红,呼吸紊乱,心都陡然为之一颤。
说实在话,我现下真心不想放开怀里抱着的这只磨人的妖精了。
“两者不可……兼得么?”
轻柔的抚着琬儿的肩背,我红着脸说出了自己的欲求。
哟,竟是个得陇望蜀的。
琬儿不觉轻柔一笑,微微颔首回应我道:
“好,一切,如你所愿!”
说完,琬儿伸手轻轻推开了我,转而抚上我的脸,轻扬挑眉,柔声言道:
“那就请正人君子,继续为我宽衣吧……”
我不觉抿嘴一笑,自己那点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琬儿的眼的。
罢了,今晚漫漫长夜,到时只要我与琬儿独处,自然可多做些事情以作消磨,何必急于这一时呢,关键还是得让琬儿泡热汤疗伤才行,这是正事,不能延误耽搁。
“好,既然应承过了,自是得言而有信才行啊!”
帮自己媳妇儿宽衣这事儿吧,说什么都得亲历亲为啊。
我旋即缓缓站起身来,将手递到了琬儿跟前,言道:
“来,先起身,我好为你宽衣。”
琬儿的嘴角露出一丝十分好看的弧度,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不急不缓地放在了我的掌中,掌上那温热而又柔软的触摸,令我不自觉便握紧了她的手,想要与她有更多这般的肌肤相触。
在我的搀扶下,琬儿也自然而然立起身来,逐渐与我平目而视,等到方站稳了身子,琬儿旋即开心的主动伸出手臂圈主了我的脖颈,瞧着我目光之中对她的满满情意,心中满是欢喜。
她一这般热情主动,我就险些把持不住自己了!
“不许这般引诱于我,不然这宽衣也不知要宽到何时了……”
虽然我十分欢喜琬儿的举动,可我与她在这般纠纠缠缠下去,今晚这泡热汤的计划怕是难以为继了。
为此,我也免不得让自己保持理智,更为果决一些才行。
琬儿却在此时故作无辜,眨了眨水润而灵动的眼儿,有些感慨的回应道:
“这便算是引诱了?正人君子竟也会如此心志不坚么?”
哎,我就不该自称是什么正人君子了。
我伸手主动揽住了她的腰身,不打算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十分直白露骨的表达对她的觊觎之心来。
“千万不要小觑我对你的觊觎之心哦!”
琬儿觑见了我眼中的火热,旋即转为一副很是受教的表情来,带着点俏皮的神态,微微颔首言道:
“好吧~”
琬儿边说着边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而展开手臂,好方便我帮她解开外袍。
难得看到琬儿如此乖觉,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旋即伸手去解开她外袍边上排开的扣子,随着扣子一枚一枚被我轻巧解开了,我的心情也变得有些奇特起来。
“晨晨~”
眼前的琬儿忽地柔声对着我换起了这个名来,我陡然间身子抖了个机灵。
“不要这样称呼我。”
我不喜欢琬儿这般唤我,我更喜欢她唤我晨,而不是什么晨晨?!
“苏氏兄弟都唤得,我便唤不得了么?”
琬儿旋即转为一脸受委屈的模样来,顿时让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怎么能让自己喜欢的人露出这般受委屈的表情来呢?即便她是装的也是不成的呢。
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言道:
“你当真喜欢这般唤我么?你若真心喜欢这般唤我便唤吧,不过,以后我也便唤你‘殿下’……”
来而不往,非礼也。
“……”
“或者,唤你作‘琬琬’?”
听我这般一说,琬儿身子微微一抖,表情也不觉一愣。
我不禁眉间一挑,尝试着在她耳边轻声唤道:
“琬琬?!”
这下可把琬儿吓得不轻,忙不迭的伸手来堵我的嘴,只见她抖了抖身子,仿佛身上鸡皮疙瘩都起了,急忙言道:
“啊,还是算了吧!”
这句话应该就是琬儿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很识时务的下达了这个决议。
我抿嘴一笑,竟然无意得胜一筹了,看起来比起唤她做‘殿下’或者‘琬琬’,她更喜欢的还是我唤她‘琬儿’呢!
我伸手牵住了琬儿的,主动吻上了她的掌心,她这一捂差点都让我呼吸不过来,我这一吻就逼得她当即松了手……
琬儿露出这般不情愿的表情,确实是破天荒了。
“真是难得一见呢!”
琬儿微微红了脸,旋即低首垂眉,直言道:
“不许那般唤我。”
我故作不知,疑惑道:
“哪般唤你?哦,殿下,还是……琬……”
“嗯?”
我话还未说完,只见琬儿气鼓鼓的盯着我瞧。
我很是受教,笑着将来人拉到了跟前,唤道:
“琬儿~”
琬儿笑了,那模样,很是迷人。
我情不自禁,又唤她:
“琬儿……”
琬儿也不觉情动,伸手抱住了我的腰身,主动拥入我怀中。
我抱紧了琬儿,嘴角满是甜美的笑容,轻吻过她的鬓边,两人甜腻的抱在了一起。
琬儿轻抚着我的后背,是宽慰也是宠溺。
“琬儿啊,待我为你解下外袍,你入汤前,可能自行解……内裳?”
一提到内裳我就不禁脸红,忙不迭同琬儿打起了商量来。
“呦,那方才是谁说要帮我宽衣的?”
我的那点小心思自然难逃琬儿法眼了。
我笑了笑,在她耳边支吾道:
“你,当真要我帮你解……内裳?!我,我担心……我会把持不住……”
“贫嘴!”
琬儿红了脸捶了我一下,惹得我哈哈大笑起来。
搂着琬儿的肩,我实诚的对她说道:
“我担心你着凉么!”
要是等到我把琬儿的内裳给解下来,她非得被这外头的寒风冻坏不可,即便这是热汤附近,氤氲水汽蒸腾,寒意大退,可我也免不得为她忧虑颇多。
边说着,我边熟悉的为她解开其他外袍上的衣扣,免不得又劳心叮嘱她注意一二,琬儿也很配合我的举动,主动转过身去,我便也就顺利将她的外袍给脱了下来。
琬儿自行脱了靴和白袜,背对着我立起身来之时,忽的笑着说道:
“晨,你知道么,你真的是越发唠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