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倒霉的中年人,殷洪的目光便是转向了自己的那群“同伴”。
特别是江无命。
之前如果不是这厮,自己也不用卷入这场纷争,成为别人的“人灭”之劫。
不过,一想到自己也是因他了解到了聚煞护体玄功的真正威力,他那一股杀意便又忍不住息止了一些。
缓缓的,他体表的虚铠化为了一股滚滚浓烟,向着四面八方溃散了开去,所过之处,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奇怪纹路。
“是他?”
“是陆公子!?”
原本忐忑不已的魔修们纷纷惊叫了出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不安,以及不可思议。
他们看不懂殷洪是怎么杀死那个中年人的,因为从头到尾,殷洪似乎都没有爆发出什么强大的力量,只是散发出了一股令他们这些人都难以抵抗的煞力而已。
但即便如此,他们的心中依旧是被一股对于未知的恐惧所占据了。
他们知道,在他们拼命压制体内那股煞力的时候,殷洪是可以杀掉他们的。
——就像他能趁着那个中年人抵抗煞力时杀掉他一样。
“诸位。你们的实力让我有些失望啊。今次若不是我损耗本源发动了一道秘术,诸位恐怕是活不成了。我损失如此惨重,诸位可有想好要怎么答谢于我?”
随手一招,将中年人那些被煞气沾染了的阵旗收摄到了手中,殷洪终于笑眯眯的望着众人开了口。
阵旗是很宝贵的东西,类似于法器,但却能随时随地部下法阵,不需活死镇子,也不需建造阵基。
拥有了此物,殷洪日后对敌,便又多了一重手段。
“道友救命之恩,我等自当重谢。不过我等出来的匆忙,身边并无多少灵石,要不——”
其中一人自觉得聪明,神色闪动的说道。
只是,他刚才说到一半,殷洪已经如鬼魅一般来到了他的身边,瞬间掏出了他的心脏。
“我为了保住诸位性命,可是损失了整整一甲子的寿命,还有一件我本以为到死都不会碰的法器。诸位就这么对我么?你们可知,让我寒心之后,会是个什么后果?”
一脸不屑的将那死不瞑目的人推倒在了地上,殷洪的表情冰冷了起来。
他自认没有直接抢夺这些人的储物袋已经是很客气了,也表明了他并灭有杀死他们的意图,但若他们不懂礼貌的话,他是不介意给他们一个不能悔改的教训的。
“陆道友勿恼。这厮的意思不代表我们的意思。这是一点薄礼,可能弥补不了道友的损失,但还请道友笑纳。”
见他杀伐果决,于中还有江无命等人连忙开了口。
而说着,已经是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全部家产献上了,其中甚至还包含了自己的法器。
他们这么识趣,殷洪也不好把事情做绝,当下只收下了灵石还有一些炼药的材料,然后便将其他东西归还了回去:“我只是想要一个态度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打劫各位。以各位的见识,应该知道在下施展出刚才的神通有多么的勉强。这点补偿,应该不会伤了我与诸位之间的感情吧?”
“哪里哪里……此次若非是陆公子牺牲自己仗义出手,我们肯定难逃一死。陆公子只取灵石跟药材,已经是很给我们面子了,我们哪能不识趣。只是我们这体内那一股煞气实在难缠,陆公子可有办法帮我们祛除?”
江无命连忙拨浪鼓一样的摇起了头,随后讪讪的道。
他是最怕殷洪的一个,因为刚刚殷洪看他的眼神,明显暗含着一丝引而不发的杀机。
“是啊!陆公子。那煞气似乎是由你所发,能不能请你帮我们祛除掉?”
董姑娘也开了口。
作为一个修煞之人,她还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煞力所侵蚀。
她现在特别的难受,浑身就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
殷洪轻轻的笑了,没有说话,但体内真力引导之间,一股股暗红色的细线便是从他们体内钻了出来,汇聚到了他的煞绝法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