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拒绝的话说出来，也没多少伤心欲绝的。

大叔可能早就预料到这个结局，“孩子，你的恩，叔这辈子都不会忘。如果有一天你回家了，别忘了到巴宁县找书，叔给你做好吃的。”

江长雪暗暗记住了巴宁县这个地方。

她凑上前，揉了揉思甜的脑袋，“照顾好叔。”手底下脑袋点了点，思甜木讷的眼睛闪过一抹光芒。

她不由自主翕动嘴角，挑眉一笑。忽然觉得木偶般的小女孩，终有一天会演变成为照片里的小姑娘，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上天待小丫头没那么绝情，至少没有比她绝情。

“哎，烧饼！”大叔惊叫道。

小姑娘拘谨搓了搓衣角，听到老父的惊叫，小跑到炉子边探头过去。

火钳子夹起一张皱巴巴的烧饼，灰扑扑的，显然不能吃了。

“呃呃。”

“呃！”

思甜笑了笑，赶忙撸起袖子揉面团。

几张鲜美厚实的烧饼出炉，闻着香味，江长雪肚皮咕噜噜叫了起来。

“一起吃吧，你做了这么多，我一个人可吃不完。”

肉多的流油，吃起来特别的香。

谁都没提明天要离开岩德斯的事，说说笑笑过的也快。

天色渐暗，江长雪起身要告辞了。

“好丫头，我知道你的嗓子是后天形成的。找个好大夫，乖乖配合治疗。既然从小成绩就好，再考一次成人大学也无妨。”

“会好的。”此时的她，还不知道未来将会发生何种变化。等到后悔晚矣的时候，回顾起给思甜灌的心灵鸡汤，只觉得嘲讽极了。

江长雪抓住小姑娘的瘦成柴的手，顺势把手腕上的名贵镯子秃噜到小姑娘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