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清晨越发清冷。
雾浓郁霜白,尽可能笼罩徜徉。朝阳昏黄浅淡,劈开沉雾,缕缕照射进卧室。好比黑夜,尽管再沉闷压抑,只要太阳冉冉升起,始终会刺破。
卧室内,简先生以绝对占有的姿态,手臂拥抱住怀里的人,姿态亲昵又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一碰就碎的易碎品。他阖上的眼睑微微颤动......
良响,终于睁开了眼。
那双黑沉透亮的眸子略带迷蒙,慵懒微微眯了眯。一只闲着的手轻轻抚了抚额头,端的是傲慢矜贵的姿态,仿佛刚刚苏醒的野兽,惯性舔舐着锋利的爪牙。
简先生缓缓抬起下颚,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小黑脑袋,珍而又珍的用指腹轻轻蹭了蹭。怀里的小黑脑袋有些不甚满意,无意识哼了哼,细嫩白皙的小手拽了拽被角。
这娇娇不做作,自然而然抗拒的小模样,做实击中了简先生的小心脏。
他薄唇轻轻勾起一道醉人的弧度,喉咙上下滚动两圈,胸膛像是被什么软软的东西给缠住了,痒痒的,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简先生深呼一口气,想到什么,眸子一闪而过的彷徨。昨晚他做了个梦,梦中,他......他站到岩德斯最顶端的位置,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是个好梦,可若是没有他的宝贝,太无趣。
到后来,他绝望麻木,如同行尸走肉。梦中的感觉好像印在了脑子里,他迫切的想要拥住宝贝,然后一瞬不瞬的紧盯住她。
他从未有过想要和宝贝迫切纠缠在一起,最好两个人的命运和人生都融为一体。
这种想法在脑子里荡漾开的第一秒,就被简先生以巨大的自制力压抑住了。
还不能......她会不开心的......
“唔......”
江长雪小手指蜷缩紧捏,慢动作扒拉扒拉被角,缓缓睁开一双睡眼惺忪又迷茫瑞凤眼,瞳孔黑白分明,湿漉漉的,漂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