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刚握上门把，就听见身后的男人再次开口了，“等等。”

小陶心中一喜，转过头的眼睛都是亮闪闪的，还以为傅如生是改变主意了，哪知接下来的那句话直接把她打进地狱，“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如歌知道，至于怎么说，你应该明白的。”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以前她只在别人的身上体味到这句话的含义，现在终于自己亲身体会了一把。这滋味说真的，真心不好受。

小陶敲开慕如歌的办公室的门的时候，脸上一脸的平静，甚至连平日里的笑容都收了起来。

“进。”

推开门，慕如歌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头看向门口处，这是慕如歌一贯的作风，也是对别人的尊重，只要有人敲门进来，不管她有多忙，她都会放下手中的东西，收拾好思绪以最完美的状态等着别人进来。

小陶看见慕如歌的那一刻，心里是有些愧疚的。要说慕如歌做错了什么事情，那还真没有。她从来没有承认自己喜欢傅如生，也从来没有和傅如生搞过暧昧。但是女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明明不关另一个女人的事情，但还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人家的身上。

“小陶，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慕如歌见进来的是小陶，就低下头继续去忙工作了，毕竟什么样的自己小陶都是见过的。

小陶对慕如歌不说百分百了解，但是也八九不离十。这个时候见到慕如歌对她这般不设防，她的心里很难受。要是慕如歌打她骂她，她或许会好受些。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慕如歌也做不出来那样的事情。

见识过傅如生慧慕如歌的保护，小陶现在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了。

“如歌姐，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说。”

慕如歌听出来小陶话语里的郑重，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小陶，眨眨眼睛，问道：“什么事情啊，这么严重？”

小陶对上慕如歌眼里的关系，眼睛一热，赶紧抬起头把眼泪憋了回去，笑着说：“公司有意向送一批人出国继续深造，这顿时间我觉得自己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所以我申请了这个机会。”

慕如歌脸上的轻松在小陶的话说出口之后就彻底的消失了，想要开口挽留，但是想到这个机会也不常有，而且对于小陶来说也是千载难逢的。

所以最后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什么时候走？”

吸吸鼻子，尽量让自己不在慕如歌的面前丢脸，“明天吧，我想先过去适应一下环境。”

慕如歌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且这个事情来得这么突然，她觉得肯定和姜文的事情有关系。不过既然小陶已经决定了，那她能有的就只有祝福。

“这样也好，你还年轻，也需要用知识填充自己。出国之后好好照顾自己，这些不用我多说了吧，你在国外呆过几年，有些事情比我还熟练。不过异国他乡的，记得照顾好自己。”

慕如歌就像是一个老妈子一样，叮嘱着小陶，大到与人交流，小到生活上的细节，让小陶刚刚忍住的眼泪忍不住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