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从他嘴里轻轻的吐出来,却将他的心重重的压成了碎片。
温子安看着任务归来的发小,黑了也瘦了,只是那双黑眸似乎跟从前有些不同,压抑、痛苦混在一起,让她看不真切。
“恩。”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回来的。”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不想今天却给了他一个惊吓。“你跟他结婚.....开心吗?”
是当时情况紧急,她根本没办法选择?
还是她自己选的?
但是从小在部队里长大,身为军人的正直、严肃跟刚正不阿,让他没办法开口去宣泄内心的阴暗揣测。
第一次产生自我厌恶,自我痛恨。
如果他能够早一点表白的话,是不是今天站在温子安身边的人就是他了呢?
“他很好,我爷爷也很喜欢。”温子安不太擅长跟人剖析内心,特别是她现在对颜缺还有些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情愫在里面。
李景荣闻言,原本暗沉的黑眸突然亮了起来,正要开口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景荣!”
是李景荣的妈妈,将正芳,在国家高等法院任职。
她身穿端庄得体的白色礼服,头发一丝不苟的全部后梳,脸上没有戴面具,一张刚正不阿,不徇私枉法的脸露在外面,跟场内的摇滚风格格格不入。
常年在只看证据,凡是讲究法律法规的法院工作,严谨无情早就融入她的骨血,就算刚看到平安归来的儿子,也没有丝毫情绪外露,然后转向温子安,露出不近不远的态度,“子安来了啊,身体最近好些了吗?”
“谢谢李阿姨关心,我最近身体好些了。”对于将正芳的疏离,温子安并没有放在心上,同样的疏离礼貌。
“那就好。”将正芳说完就抬头看向儿子,“今天是你爷爷八十大寿的生日,来了很多客人,妈妈一个人忙不过来,你过来帮我一下。”
一晃眼儿子都高于她了,那张跟亡夫相似的脸庞,让她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相守更甚相爱。
亡夫故去的痛一直被她尘封在心底,每每趁她累了脆弱的时候就会跑出来,破皮流血让她痛不欲生。
所以,她绝对不会让儿子步入她的后尘。
没办法拒绝的李景荣只好对温子安抱歉,“子安,晚点我送你回去。”说完招了佣人过来,“你带温大小姐去休息区休息,空调有点低,你再去拿一个毛毯来给她。”
“是,少爷。”佣人回答。
李景荣的意思是让他全程照顾温子安,温大小姐跟少爷的情份非常,虽然很少来,但是在李家一向是贵客,李家的佣人们都知道。
不等温子安拒绝就转身跟将正芳离开。
“温大小姐,请。”佣人领着温子安去那边安静一点的休息区后才去找毛毯。
习惯安静环境的温子安有些不适应这样喧闹的宴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面具,挂着看不真切的笑,小口抿了果汁。
眉头微微蹙了下,太酸了,最近胃口好像被颜缺养叼了,就算是一杯普通的鲜榨果汁,也是酸酸甜甜,味道掌控的刚刚好。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嗨,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