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接着说,“几百年来,我们家族的嫡支都是经过一些列严格的血液赛选,再从嫡支中选取最适合他们的另一半。”
“如你们所想,哪怕是兄妹,只要检测出血脉是最佳的融合着,就必须结婚,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嫡支血脉的纯正,从而提高血脉最佳的治愈效果。”
近亲不通婚,在他们家族的嫡系是不存在,嫡系享受家族最高级别的待遇,也享受最全面的资源,但付出的代价也越大。
多少年来,哪里有打压哪里有反抗,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这么刻板严苛近乎不讲人情的结婚制度,终究让嫡系的人数越来越少,或许是血脉的特殊性,近亲结婚生下的孩子,倒也没有像普通人那样有残缺。
正因为嫡系的人数越来越少,显得他们的血液就越珍贵。
赵白看着颜缺,“他们应该还没有确定你的身份,不然,就不会绕这么大的弯用我来试探你们。”
颜缺眉眼本就精致如画,眸中带着冷意在其中晕开,墨染山水画瞬间晕染成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河图,“一群自以为是的小丑。”
赵白苦笑着说,“你没有真正见识过他们的手腕,不会理解他们的残忍,那些人啊,可都是吃人血长大的。”
每年从他们身上抽取的血液,最后不都是进了那些人的嘴里,这样讲也没有错。
并且还让他们从小接受精英教育,长大就研究怎么让自己的血液更有价值,呵,还有比这更有残忍的事情吗?
“弱者之所以是弱者,就是因为借口太多。”已经那么被人搓圆阿扁了,与其苟且偷生不如放手一战。
赵白惨淡的笑,并没有因为颜缺的过激言语而生气,年轻的时候他也这么狂,可最后还是被现实打败。
强大的权力,雄厚的财力,是那些人能够肆意妄为的资本,加上他们已经控制了他们家族几百年了,早就把他们当做奴婢一样呼来喝去,哪里还会把他们当人看。
“早年我被家人偷偷的送出去国,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迫回去延续他们的遭遇,不认命,又能怎么样呢?”
赵白说道这里本来惨淡的笑容变得坚强了些,带来压抑的愤怒,“可是,他们不该动我的妻子,要是没有及时拿到解药,我妻子就要遭受非人的折磨,她本该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而不是嫁给我后,被当做威胁的筹码,承受不该属于她的责任。”
赵白语气很沉重,他的妻子自从跟他回国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刚开始眼睁睁的看他每天早上被人压着出门上班,到下班的时间没看到他的人,就提心吊胆,一直等到他安然回到家才能放心。
后来那些人为了让他更衷心,便趁他上班后,直接闯门而入,粗暴的给他妻子注射那可恶的药物,让他亲眼看着妻子发病时的狼狈跟痛苦无能为力。
十几年来,每一天对他们来说都是解不开逃不掉的粗壮枷锁。
“所以,那些人怀疑颜缺有你们嫡系的血脉,想要你来试探,确定他的身份?”赵白的这些消息,倒是超出了温子安的之前的猜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想想也没那么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