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商枯荣骇得肝胆俱裂,惨吼一声丢了横刀向城楼之外跑去。少女微微皱眉,宛若透明的玉指伸出遥遥一点,商枯荣身子一僵,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看着少女一步步的飘了过来,商枯荣脸庞急剧扭曲,却是根本无法动弹。
“城主大人,你就要死了。不过在死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少女看着商枯荣,声音平静冰冷,毫无一丝人间气息。
商枯荣没有说话,他根本就无法开口。
“干远郡内姐姐错杀了南宫姨娘,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而是我们父亲的。”
“南宫姨娘委身于你,不过是为了我金家的骨血而已,可不是因为她喜欢你。”
商枯荣脸上露出惊容,神色急剧变幻。
“那件事情,是姐姐做错了。师父说过,你是个无用之人,你根本就不可能留下子嗣。”
“所以你的那个新的侍妾,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
商枯荣眼中露出惊怒之色,身躯急剧颤抖着。
“安排吴氏嫁给你,然后获得你的信任,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安排一个我金家的远房后裔成为你的侍从,然后在吴氏身上留下种子,也并不是难事。”少女冷冷道,“商枯荣,你安心的去吧!你死了之后,栖霞宗一定会给你极大的赏赐,而所有的这一些,都是要落到我金家的手里。”
商枯荣眼中寒芒暴闪,此时他终于是明白了什么。然而他想说话,却根本说不出口。
少女手中寒芒一闪,一道白光掠过商枯荣的脖颈。商枯荣的脑袋与身体分离,在血迹斑斑的地面上到处乱滚。
“武师…………”这是商枯荣陷入永久的黑暗之中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云霞,该走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少女的耳边响起。
“是,师父。”
少女看着那一具无头的尸体,眼眸中现出一丝解脱之色,身躯轻轻一闪,便即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
天剑门背倚天南山脉,领地方圆足有两万多里,乃是天南山脉附近两大霸主之一。天南山脉附近的另外一个霸主,便是白光门。
天剑门和白光门实力不相上下,都是二层宗门,领地内都有着几条不大不小的元石矿脉,各自也有着十几个附庸的一层宗门。
天剑门楚家和白光门萧家比邻而居,自然也是少不了一些摩擦。一山难容二虎,两大宗门之间也一直是处于敌对状态,彼此之间都是颇为忌惮。
正是由于彼此实力极为接近,所以两大宗门之间的对抗倒是表现得极为克制,两大宗门领地的边界几百年前已经固定下来,谁也不去轻易开启战端。而对于黎民百姓而言,则是可以轻松穿越两大宗门的边界,并不会受到任何的阻拦。
就实力而言,其实白光门一直是略高一线的,可是天剑门楚家精于毒药,特别是楚家嫡系子弟的拼命手段噬骨蚀心更是极为恐怖,再加上两大宗门以北还有别的二层宗门虎视眈眈,白光门自然不敢轻易向天剑门发难。这样相对平静的岁月,已经过了几百年之久了。
天南山脉乃是大陆上有名的险地,天剑门和白光门的山门所在,都并不是在各自领地的中心,而是在距离天南山脉不远的地方。天剑门的山门所在金鳞城,距离天南山脉不过三千余里。
金鳞城内居住着的大都是楚氏家族的子弟。他们在这里有着最好的修炼条件,享受着最好的修炼资源,他们几乎什么都不用干,唯一的任务便是为家族提供足够多的强者。
金鳞城中心处一处占地极广的庄园,居住的乃是天剑门楚家真正的嫡系。这座庄园方圆足有百里,能够在这庄园里拥有一席之地的,至少也是武者九层以上的存在。而能够在庄园里住得比较体面的,至少也是一层武师。
庄园中心处,有着一大片巍峨的楼阁,这里是天剑门门主和其家人居住的区域,也是宗门议事之地。此刻在最为高大的一处楼阁“寒烟阁”之中,数十位天剑门强者坐在其中,目光都是看向了那坐在最高处的中年汉子。
那汉子看上去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的沧桑之色却表明他绝非是看上去那样年轻。楼阁内的天剑门强者不论年纪冲小,看上去都极为英俊,而这中年汉子正是其中最为英俊的那一个。
不过他坐上这个位置,可不是靠着自己长得足够英俊。天剑门门主楚亦墨威名赫赫,靠的乃是他足够强悍的实力以及狠辣的手段。纵然是这些天剑门的长老们,看向楚亦墨的目光都是隐隐有着一些畏惧。
门主的气息,他们任何人都无法看透。有人猜测门主已经成功突破成为了五级武师,不过这个消息谁也无法证实。但是毫无疑问,门主楚亦墨才是天剑门中最强的男人,没有之一。
“楚亦白和楚亦寒违反门规,私自进入天南以南,执法长老,这件事情,按照门规该如何惩处?”楚亦墨轻轻拍打着座椅的扶手,声音极为平淡。
一位样貌潇洒的老者站起身来,沉声道:“禀告门主,按照门规,应该处死本人,抄家灭族。不过他们两个如今都已经死了,另外他们两个都是门主您的堂兄…………”
“本人已死,那就不用处死了。其他的,就按照规矩来。今日之后,他们这两支的后人,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一人。”楚亦墨挥了挥手,淡淡道。
“…………是!”那执法长老身躯一颤,咬牙道。
长老们相互看了看,脸上都是现出不忍之色。楚亦白和楚亦寒在宗门内地位甚高,身后都有着庞大的家族,其中不乏天资卓越之辈,乃是宗门未来的希望。这一道命令下来玉石俱焚,所有的人都要完了。
不过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多说什么,门主大人看似平静,实则已经到了狂暴的边缘,现在谁敢开口求情,唯一的下场那就是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