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刚淡淡一声,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夹,“不过,你不是已经把邢十七给打发走了么?谢谢封大总裁为我思虑得如此周全!”
‘吧嗒’一声,封行朗将手中的项目夹丢在了办公桌上。
“丛刚,你竟然敢在老子的脸上写‘孙子’……怎么,最近你狗胆儿是见涨呢!”
封行朗开始捞自己的衣袖,做出要跟丛刚干架的样子。
看到封行朗这架势,丛刚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体。
“这不带上了你爱吃的意式牛柳,来给你赔礼道歉了嘛!”
丛刚将还在嗞嗞作响的保温餐盘取上来摆放在办公桌上。
“你哪儿弄的?不像你从启北山城带出来的……”
封行朗用叉子搅了一圈送至口中:还是熟悉的味道。
“这回没给老子下毒吧?”
封行朗一边享受着美食,却一边奚落着丛刚。
“要真把你毒死了,我还得替你收尸……多麻烦!”
丛刚将一杯解腻的营养汤送至封行朗的手边,“再说了,你要是死了,我就缺大爷伺候了!来,大爷你喝口汤吧!”
封行朗喝了一口解腻的汤水,又吃上满口的意式嫩牛柳面后,才腾出一只手来狠捏丛刚的脸颊:
“狗东西!!谁借你的狗胆儿,竟然敢在老子的脑门上写孙子的?老子不要面子的吗?”
“那下次写点儿什么,能给你涨面子?爷爷?”
丛刚知道封行朗对面子这种东西并不看中。
毕竟上回自己当着他所有员工的面儿黑了GK风投的网络,自嘲他封行朗是个卑鄙无耻的人,也没见他有多生气!
“狗东西,你还敢有下次啊!!”
封行朗整个人扑了过来,将丛刚死死的挤在了大班椅上;然后将刚刚嚼碎的西兰花,一口全吐在了丛刚的脸颊上。
这……
这就有点儿伤自尊了!
而且还相当的恶心人!
“封行朗,你有毛病啊?你大多的人了?还用吐的?恶不恶心啊你?”
说真的,当时的丛刚都震惊了。
他是真没想到封行朗能搞出如此的恶心之事来。
“嫌我恶心是吧?你打我啊!”
可封行朗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吃他的意式牛柳面。
丛刚:“……”
丛刚花了几分钟时间,清理好自己,又继续清理地面。
看着默不作声清理着大班椅和地面的丛刚,封行朗微微扬眉:
“河屯老了……你让着他点儿!”
封行朗淡声说道。透着一个儿子的无奈感。
“嗯,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他一般见识的!”
将双手擦拭干净后,丛刚又拿出了餐后的水果拼盘:自然少不了封行朗爱吃的芒果。还有一些高维生素的果类。
“那个小秘书……你打算怎么处理?”
封行朗吃了一块芒果问道。
“一个关心自己总裁大人的秘书……也没错!”
丛刚淡淡一声,“可能是我们的言行让她误会了!”
“对了,你干嘛毁掉那个解毒大金毛的检测数据啊?他说我中了一种类似于狂犬病的毒……说得跟真的似的!”
封行朗直直的盯看着丛刚,“该不会是老子真得了什么病,你故意隐瞒着不想让我知道?”
“那家伙,不是个好东西!”
丛刚也不会让那个家伙活着离开申城的。
因为有些秘密,是他不能传出去的。
“行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没必要问了!”
封行朗缓慢的咀嚼着嘴里的芒果,“总之吧,老子要是先死了……你记得帮着三个孩子把我的后事处理好!”
“放心,像你这种恶人,没那么容易早死的!”
丛刚深睨了封行朗一眼,“你真没什么病……只是我的恶作剧而已!再过一个星期,你就能恢复正常了!”
“一个星期之后呢?”
封行朗紧声问,“你是不是又要尥蹶子跑路?”
“要河屯容不下我……我留在申城,你也不自在,不是么?”
丛刚试探式的反问。
“狗东西,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说出那句:你在我心目中比河屯重要吧?”
封行朗斜了丛刚一眼,“你是不是矫情得有点儿过啊?!”
“不敢当!河屯可是你亲爹……”
丛刚正作答封行朗的话,身上的手机却作响了起来。
电话竟然是……竟然是林雪落打来的!当着某个醋坛子的面儿,他老婆的电话自己是接还是不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