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来?什么后来?哦,神仙鱼?
不知道,第二天就不见了。
董太师哭了大半天,胖小子为了条鱼哭成那样,至于么。
什么?那菜缸还有谁知道?没有别人了啊,只有我和董太师……
老云你可以啊,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就是想巴结巴结阿谭的爹,夜里抓了神仙鱼,跑到山上,给了她爹,当时就见他给炖了——我不吃的,我不喜鱼腥味。)
…………
老云默不作声,但在怀经的眼里,这人似乎有些郁闷,烦躁,这是之前从未有的。
她一点点靠近,像一只胆怯而又可爱的小猫,轻轻缓缓地凑过去,拿手枕着脸,躺在了他的身边。
老云也不在意,似想到了什么,他伸手摸了摸眉峰上的疤痕。
这道伤,是谁留下的?能在你的脸上留下一道伤来,他的本事该有多高!不过我想,他肯定被你打死了。
云五靖喝了一口酒,摇晃着酒坛子,酒喝完了。
对了,你为什么不肯杀人?哎呀,你不告诉我,今晚我都要睡不着啦!
怀经噔噔噔地跑到屋子另一角,木架子上放了一排好酒,她取了一坛,来到床上,先将酒坛子拔了木塞,放到他手里,再把脚上的灰袜脱了,丢在地上,继续趴在他的身边。
还有还有,刚才你说的那个剑客,说不想放弃的那个!是江湖中的哪一位英雄好汉,来日我若遇见,定要请他喝酒!
云五靖嫌她聒噪,懒得理她,把酒坛子里的酒喝到一半,蜡烛燃尽,屋子顿时暗了下来,只有窗前的淡淡月光。
他转头看了眼,怀经脸冲着他这一边,已睡着了。
黑暗里,她的五官细腻,轮廓分明,有些嘟着嘴,倒比白日里多了分可爱,睡相很安静——看起来根本不怕他;就跟躺在叶云生身边睡着的阿雨一样。
他轻轻地起身,拉了拉被子,盖了她半个身子。
光溜溜的脚露出来,真跟块白玉似的,瞧得老云心火猛烧。
屋子的门早就关了,他也懒得去开,直接翻出窗外,来到院中,沿着屋檐下的长廊,走了几步,便在姒慧的屋子外边。
推了推门,纹丝不动,里面上了门闩。
他毫无顾忌,掌心喷吐内劲,这股劲儿又急又锐,门后边的门闩直接断裂,再去推门,轻轻地便推开了。
里边的人毫无所觉。
他合上门,移动门闩,发现断在了中间的位置,插不上了……心里暗骂一声,丢在地上,也不管会不会有人闯进来。
等他扑到床上,脱了衣物,钻进被褥里,贴着姒慧的身子;被老云一身滚烫的肉皮子拥住了,姒慧才惊醒过来,挣扎了一阵,就与他合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