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一丝呻吟与求饶。
他当然知道婆娘的意思——一起死了吧,安安心心地去,奴家马上就来。
歹人终于发泄完了,一边摸着妇人的身子,一边看向床脚,这家男人断了气,死不瞑目。
“爷爷叫董四,做鬼记得来找!”说完,扭断了妇人的脖子,力道极大,里面的组织都被破坏,眨眼的工夫,便死去了。
董四无精打采地提上裤子,扎住了腰带,坐在床上,呆滞地看着屋子外边。
坐了好一会儿,他在屋里拿了一壶酒,喝着,走了出去,一脚踢飞一只跑到近处的鸡崽,吓得边上的一群鸡崽叫着跑远。
“兄弟!”有人外边喊他。
他应了声,“大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陪那姓施的几天?”
“他有事走了,不是让你在地宫里呆着吗?”
“那鬼地方,我呆不住啊!”
“怎么,大哥我招待不周,没有好酒好菜,没有俏丽佳人?”
“别,大哥,你是知道小弟这性子的,我喜欢的不是温柔乡,是哭泣哀求,痛苦喊叫,挣扎求活,悲哀无奈的死亡……”
来人走到近处,默默地看着他,笑了笑,说道:“就是虐,对吧?要不我们怎么能成兄弟呢?我也喜欢啊。”
千岁鬼王徐明找到了董四,搭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是有境界的,瞧瞧你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当哥哥的,心里佩服得紧,真的!那些武艺高的人,我倒不如何,反而是兄弟你这样的志同道合的高人,我是替你可惜的。”
董四木然地说道:“有什么好可惜的,不就是人人喊打,过街老鼠嘛!我这些啊,比不过兔舍里的那位,那才是绝顶的高人……我啊,玩得这些都是那一位玩剩下的!他才是可惜了呢!”
夕阳惨淡,山坡在一旁拉出斜斜的怪异的巨影,仿佛一只魔怪窥伺在侧。
没有炊烟的农户,乱糟糟的院子,酒香,混杂着难以形容的一股臭味,倒是站在院中的徐明与董四浑不在意。
或许是习惯了,又或许是在享受。
两人沉默了片刻,在夕阳下,在淡淡的身影斜长变化中,徐明说道:“兄弟,我找你有点事。”
董四笑着说道:“我们还用客气?什么事是我能帮忙的?”
徐明也笑着,说道:“老君庙里的道长,有些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你们不就是专门给老君庙做那些事情的?”
“这事连我也不成,得求到兄弟头上。”
“你都不成,到底是何难事?”
徐明拍了拍他,说道:“走,到了老君庙,让道长与你说。”
斜长的影子并到一块儿,叫人怎么看着都觉得别扭。
…………
“师兄,老君庙一直在庇护血玉门,是上清宫里授意的吗?”
“一部分觉得可行,一部分不同意。可是道家啊,自在无为,要都一个决意,终究难了些。”
“这么做,算是顺其自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