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段涯无法做出选择。

无论是哪种选择，对他来说似乎结果都一样。

“……”

黄渊沉默了片刻，突然大手一挥。

“……啊。”

段红璃突然感到了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从洛暮的怀里强行抢了出来！向黄渊那边飞去！

她手里的铃铛，也掉落到了地上。

洛暮急忙伸出手，想要抓住段红璃。

但是，更甚之前的重压，已经压在了洛暮伸出的那只手之上！

洛暮的手重重的砸在地上。

青石板的地面被砸碎，可以清晰听见洛暮手骨破碎的声音。

“……！”

段红璃看着那离自己远去的段涯与洛暮，第一次……感受到了名为恐惧的情感。

“宗主！”

段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黄渊的神情依旧淡然。

“不管你如何选择，圣女都要先由我保管……如果你选择去炼虚无丹，我可以保证圣女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你……”

“段涯。”

洛暮走了过来，用仅剩的那只能用的手，按住了段涯的肩膀。

“那家伙根本就没想过要给我们选择，当然，我们也没有选择……只能去赌一赌了。”

“……”

段涯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去炼虚无丹的，所以……在我们回来之前，段红璃绝对不能有丝毫的损伤！”

黄渊见段涯做出了选择，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向周围的述难宗之人下达了两道命令：

“带圣女走。”

“给那两人治疗，再把他们赶出去。”

说完，黄渊便径直离开了。

段红璃被人带走了，而段涯和洛暮只能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他们只能无力的看着，段红璃始终望着他们的，那不舍的眼神……

……

段涯和洛暮在接受了最好的治疗之后，便被赶出了述难宗。

“所以，那什么什么丹要怎么炼？”洛暮问。

“不知道……”段涯却是摇了摇头，“这世上，没人知道虚无丹该如何才能成功炼制。”

“没人知道？这么说那老东西就是故意在恶心我们吗？”

“那倒也不是……”

段涯叹息了一声，缓缓的解释了起来。

“绝鳞太攀蛇，毒物榜上拥有绝对地位的第一毒物，其毒名为虚无之毒，作用是……将一切存在放逐至虚无。”

“放逐至虚无？”洛暮不禁疑惑，“这样的作用还能算是毒吗？”

“虚无之毒的性质其实与一般毒液无异，不过那将一切都放逐至虚无的作用，令人相当头疼。自从发现绝鳞太攀蛇之后的数千年间，无数的人都试图炼制虚无之毒，但都以失败告终。”

“换句话说，虚无之毒不可能被炼制吗？”

“常理上来说是这样的。”段涯眼中闪过憧憬的光，“不过，传说中的神医解梦，经过无数次尝试后，发现虚无之毒是可以被炼制的。他列出了具体需要的原料，以及最有可能成功炼制的方法，并将最终的成品取名为虚无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