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过的并不好,自己变成了一个丑陋的老太婆,唯一可以聊天的,就是自己的女儿,还有哪个面具少年,但自己最希望的还是焕子洋能够亲口对自己说那句话。
任婷布满皱纹的脸,花然泪下。
茯苓见母亲伤心,懂事的出去拿来毛巾,给任婷擦拭,年幼的眼神开始有所触动,但只能浅浅的知道,母亲现在的心情,就跟自己喜欢的玩具被弄坏了一样难过。
任婷摸着茯苓的脸颊。
“苓儿,记住,我们不能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要嫁给爱情,不要嫁给将就。”
茯苓根本就不懂,只不过体内的垄血帮助茯苓将这些话一字不漏的记录在脑海的最深处。
“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苓儿,你能不能答应母亲一件事?”
“娘,你说,包在苓儿身上。”茯苓拍拍她小小的胸膛,仰着小脸蛋,说到。
“如果可以,代替我······嫁个那个让我一生都魂牵梦绕的人。”任婷害怕自己说出哪人的名字,没有跟女儿说哪人是谁,其实任婷也只是在自欺欺人。
茯苓呆呆的看着母亲睡在宽大的白床中央,任婷眉头紧锁着,眼旁的泪痕停止流淌,四周少了一道呼吸,茯苓呆呆的看着母亲的手露到被单外,将其放入被单内,安静的端详着这时已经悄然离去的任婷。
此刻的门外,光线有些刺眼,面具少年躲藏在屋外,面具人陪伴着这位少女走过了八年,看着任婷离去,面具下由衷的惆怅,自己也喜欢过任婷,但自己同样是软弱的,不敢去接受焕子洋也害怕的东西。
看着茯苓懵懵懂懂的看着任婷,面具人古井无波的眼神有些触动。
焕子洋正沉寂在漆黑一片的小屋,孤独的坐在嘎嘎作响的摇椅上,望着哪窗台上的红色三叶草,上面停留着一只纯洁的白蝴蝶,蝴蝶飞起,三叶草的红色被蝴蝶带走。
茯苓失去了母亲,生活开始变得艰辛,小小年纪就有着非比寻常的孤独,她坐在门口,小手托着下巴。
茯苓的衣食住行都是家族无条件提供最好的,就如同一只被养的金丝雀,小小年纪,便显得格外的忧郁,与母亲健在时,截然不同。
茯苓最害怕的就是即使是身旁有人,那些人也只会对自己说。
“小姐,这是例行公事。”
一个可以玩的人都没有。
茯苓有一个糟糕的父亲,父亲因为母亲过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的鬼混,成天在外面风花雪月,当然,这些东西不可能让茯苓知道,她还小,必须接受最高等的教育,父亲也只是每几个月会回来看望自己,然后不顾茯苓的,背着茯苓又去鬼混。
茯苓成天面对那些没有语言的玩具,她觉得人就是这样成长过来的,自己与那些围墙外的孩子没有不同,但她们悦耳的笑声,总是响起,让茯苓总是若有若无的看着窗户外发呆,茯苓又长大了一岁。
茯苓唯一一次参加了一个孩子的诞生仪式,哪里热闹非凡,据说这些人都是因为一个叫垄·云飞的天才降临,他们还说自己与垄·云飞很般配的话,茯苓不以为然,看着那个孩子,不觉得降生到这种世界是一个好事。
茯苓某一天,身边多了一个带面具的少年,他与其他人不同,他很懂茯苓。
面具人为了弥补自己对茯苓母亲的愧疚,给予茯苓禁忌的果实。
他给她欢乐,朋友,亲情,让她无拘无束。
茯苓十岁时,就已经快有一米六高了,面具人看着茯苓越发成熟,他发现,茯苓与她的母亲有着惊人的相似,就像任婷活过来了一样。
茯苓悦耳的少女声轻快的在面具人耳边响起,茯苓主动的牵起了少年的手,靠在他的肩膀。
这让面具人有些感到不安感。
“诶,静夜哥!为什么你们面具人不会老啊?”
“因为我们的面具有抑制细胞生长的功能。”面具人认真的回答。
茯苓小女儿情窦初开,听到这样僵硬的回答,有些想扬起小手打面具人。
“哼,听不懂!你解释一下。”茯苓长大后,也会耍点小性子。
“哦,算了,你听了也没有用,要是你母亲在,她······”面具少年似乎有些呆滞。
茯苓听她提起了母亲,感到有些奇怪。
面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离开了茯苓的身边。
茯苓觉得有些奇怪,到处打听一番,才知道静夜上一代服侍的垄血继承人就是自己的母亲,茯苓不免将母亲临走前说的那个委托,就误以为静夜就是母亲朝思暮想的那个人,而母亲要自己嫁的,就是眼前的静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