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上去吧!”名为周通的男子,一脸的慈祥。
云飞诧异,刚才斗琴都不愿意带他上去,说触犯这里的规矩。
“这里不是不准协助爬上去的吗?”云飞呆呆的看着男子,来这塔的人并不多,但刚才云飞往上攀爬的时候,的确没有注意下方有人也在爬,周通几乎是突然出现,救下了云飞。
“没关系,这里我最大,他们不敢拦我。”周通眼神看着四周的灵位,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周通抓着云飞的手臂,双脚一跃而起,直奔塔顶。
身下的云飞感觉完全与周通不在一个级别,像身后望去,一片无尽的深渊,正在不断凝视着云飞,倒吸一口凉气,再次回头已经到达塔顶。
塔顶中央有个圆洞,那就是最后一层,周通先是将云飞丢进洞中,随即也是蹿了上来。
来到顶端,房间不是像底部的那样宽敞,变得有些狭窄,不过依旧空间不小。
洞的上方有一串铃铛,每当有人经过这个洞口时,铃铛便会发出清脆的响动,表示有人上了这一层。
放眼望去,还是有种宽敞的感觉,可能是因为房间的物品并不多。一张稍微大点的床铺,一盏飘散着,并不是檀香,而是有些奇妙的艾香,令人心神一镇。
云飞从小听闻吴爷讲到过,人死后会在周边点燃一圈艾草,以便灵魂被暂时稳固在身体里,甚至及时的话,还可以让人暂时苏醒。
有些泛光的地板,倒影出两位女子的身影,她们便是先行上来的灵芸音与斗琴,此刻是神情复杂的看着床上的老人。
就连灵芸音这个乐天派都是面色凝重。
特别是斗琴,那种被养母一手带大的思恋感,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
云飞靠近窗边,他愣住了,一种错觉感,令云飞心神一颤。
床上的老人相貌像四十岁的模样,然而那满头的白发,像雪花一样细细密密的绽开在紫色的床铺上,圣洁而又庄严。
一道空灵的呼吸,夹杂着一丝灵力从老人身体中传出,云飞额头便的发丝随即飘动,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
感应了一下,人已经死去,但身前的修为达到了一个可怕的层次,就那一丝如火苗般奄奄一息的灵力,竟然有种要被对方呼吸瞬间秒杀的感觉。
“这便是,七位顶尖统治者的实力,即使如此,呼吸间便可让旁人胆战心惊。”云飞额头浮现一丝丝冷汗,去看老人的眼睛时,显得是那样可怕。
“竺问音,享年四千零五十六岁,音魁大陆统治者,是政治家,外交大使,更是我校第一位创始人,最后实力,触及九转巅峰,已经一千年之久没有晋升,病因:极致寿元,哎!可惜了,要是可以突破十转,便可以再增加两千年的寿元,我校必定一统七陆。”
一道感慨,却有些惋惜的声音传到这层的人耳中。
斗琴眼中带着讨厌的神色看向后面上来的此人。
“周通!母亲的心愿是维持各大陆的心,就算是真的触及,母亲也不会拿这份力量去压迫别人。”
看这两人刀剑相向,云飞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妙,看向周通时,不时觉得毛骨悚然。
对方渗人的笑容,发出难听的咯咯声。
“真的是那样吗!呵呵,人心是会变的,生命是会走到尽头的,要是她愿意效仿冥王三兄的方法进阶十转,吞噬那些人的寿元,那母亲也不会这幅模样,愚蠢的母亲,真的想要和平,牺牲是必不可少的,没人觉得牺牲一小部分人会可惜,反而是她带走的,可是令世界追捧甚至闻风丧胆的天竺之音。”周通笑着说,完全看不出对方此时是何种想法。
听见对方叫竺问音为母亲,云飞醒悟过来,这人便是竺问音唯一的孩子,这音魁大陆的传承人,与自己的垄血不相上下。
斗琴笛子一指周通,周通的衣衫一阵风往身后带动,铃铛被吹响。
“我开始觉得母亲将力量封锁起来的决策,是有着一定道理的。”斗琴越来越佩服母亲的深明大义,未卜先知,知道要是让周通主张大权,必然掀起腥风血雨。
“道理,呵呵,对于现在的音魁大陆,你觉得我们还能自欺欺人多久,我已经去联系过魂炎了,希望他能够揭开母亲身上的禁置,结果你猜,我得到的答案是什么?几具石像被送了回来,我们心怀仁慈,不思进取,魂炎呢?已经开始逐渐吞并,这下好了,不仅是魂炎知道,其余大陆都是虎视眈眈,不出三年,七陆将会变成六陆,他们之所以暂时出一副和平的模样,是因为我们有力量,现在我们被把了毒牙收了起来,他们的毒牙边显现。”周通说的不无道理,一个和平的国家,往往有自己的毒牙,而没有毒牙的,便会收起性子。
斗琴将萧拿起,为在场的人吹奏了一曲,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玉笛端,令众人感觉一种末日的凄美感。
“碧落!”周通心底一阵翻腾,迅速捂住耳朵,笑容没有消失,愤怒的看着斗琴。
“好个竺问音的好女儿,我可是她的亲儿子。”周通手掌紧握,斗琴手上的玉笛正是镇校之宝,碧落笛。
“碧落笛,传闻可以影响人甚至是鸟型伏兽的情绪,是本校维系和平的第二把武器,胆敢违抗,便是对母亲,我们的校长的不敬,还敢造次,定斩不饶。”斗琴心狠,就算是养母的亲儿子,身为执法者的身份,也要令行禁止。
“好你个斗琴,凭什么?我就看看谁先得到校长之位,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立足多久。”周通一甩袖,看了云飞一眼,满是愤怒,正打算离开,身后确实斗琴的一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