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兮桔无奈的耸耸肩,往倾韵轩而去,见着迟幕凉的寝殿黑着灯,她顿了顿,心生一计,蹑手蹑脚的上前。
随后房门被推开,一颗小脑袋探了进来,环视一圈,见迟暮凉静静地睡在床上,夏兮桔侧身进门,还不忘将房门关好。
迟暮凉的性子阴晴不定,也不知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他了,现在根本就不让她进身,为了自己的小命,她只得偷偷的帮他把脉了。
她悄声走到床边,伸手在迟暮凉眼前晃了晃,见他没什么反应,才向着迟暮凉的手腕探去,夏兮桔心下窃喜,只是她还不曾碰到迟暮凉,腕间便多出一只大手。
夏兮桔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尖叫一声,甩开那只手。
床上的迟暮凉睁开眼眸:“半夜三更,闯进本王的房间,本王还没说话,你瞎叫什么。”
夏兮桔被抓包,很是尴尬,恐怕迟暮凉误会什么,她赶忙解释:“我我……只是想为你把个脉,谁让你突然抓住我的手。”
“难道没有别的目的。”迟暮凉坐起身问道。
夏兮桔摇头:“绝对没有,王爷,你就让我把个脉好不好啊,还有不到两个月,若是不将你的病治好,我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与本王何干。”迟暮凉淡淡的道,随后起身走出了门,这么着急想治好他的病,只是怕自己小命不保。
夏兮桔小跑着追出门:“王爷,你去哪啊,王爷。”
迟暮凉一直走到花园的池塘边站定,夏兮桔在他身边站定:“王爷,你让我把个脉行不行。”
迟暮凉撇了她一眼:“阴魂不散。”
“你让我把个脉,我立马就散。”夏兮桔道。
“你不是很喜欢大皇子府吗,还为大皇子做了不少事,如今眼看,当初你承诺的期限就要到了,所以为了保住小命,才被迫回到王府,整天缠着本王把脉。”迟暮凉一直看着池塘中倒映的月光道。
夏兮桔顿了顿,道:“如果你是大皇子,我也会帮你啊,今日遇到个老妇人到铺子中看病,她儿子继承了她的家产,却将她送出来一个人单过,不能自己买菜,生病了也无人管,我帮她熬药,做饭,收拾屋子。
我说这话不是为了彰显我有多么的善良,做了多么伟大的事,我只是想告诉你,任何需要帮助的人,我只要看见了,不能做到视而不见,而不是喜欢他们。”夏兮桔解释道。
其实夏兮桔不傻,迟暮凉的话语,举动都说明他不喜欢她和其它男子有什么交集。
她解释是因为不想迟暮凉误会她,还有希望她的解释能让迟暮凉同意把脉。
“如果本王一无所有了,你愿意如何帮本王。”迟暮凉问道。
“我啊,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你,让你东山再起。”夏兮桔笑道,随后她又说:“不过你是王爷,是皇帝的儿子,怎么可能有那么一天,你现在银子多到花不完,我所有的积蓄还不如……”夏兮桔反应过来没好气的道:“我所有的积蓄都已经给你了呀。”
“那是还本王,而不是给本王,”迟暮凉纠正道。
“那如果有一天你一无所有,我还真帮不了你了,不知道几个铜板够不够。”她翻了个白眼道。
“太后说,本王不是父皇的儿子,本王曾去查,结果母妃不管进宫前还是进宫后的一切都被父皇抹去痕迹,他如此是想掩盖什么。”
迟暮凉看向夏兮桔道,上次和丑丫头喝酒,她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所以,这个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他想听听她如何说,能否再解开他一个心结。
“啊?”夏兮桔很是惊讶:“你要不是皇上的儿子,那他干嘛对你这么好啊。”
“他爱我母妃,对我若是爱屋及乌。”迟暮凉说着,转身步入一旁的亭中坐下。
“就算再怎么爱屋及乌,也不可能执意要将江山交到外姓人手里吧。再说了,太后的话能信吗。
皇上如此宠爱你,你却为了不确定的结果疏远皇上实属不该啊。还有,就算皇上不是你亲生父亲那又如何,你们的感情已经比普通父子更甚了呀,你说对不对,”
迟暮凉沉默半晌,起身向回走去,夏兮桔道:“王爷,让我先帮你把把脉行吗,”
“等本王想通了再说。”他说话之间已经走远,
夏兮桔叹了口气,嘀咕道:“那你什么时候能想通啊,这要是一辈子不想通,我还等你一辈子啊,不对,两个月之后,我就该小命不保了,哪来的一辈子。”
她苦着脸垂头看着地面上的青石板,一步一格的向前走着,她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明日铺子中应该还会很忙。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夏兮桔抬头,只见桃子眼眶通红,嘴唇紧抿,看她的眼神仿佛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