鞞邑回到太子府,直接进了自己院中闭门不出,自然不知夏落倾带着赵姑姑正前往太子府。
他的马车停下,车夫将被绑住手,嘴中塞了布的赵姑姑拽下马车,赵姑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站起身,见着眼前是太子府拼命挣扎,嘴中发出呜呜的声响。
车夫费了好大的劲将赵姑姑推进府门,随即松了口气,太子府中的小厮都赶来帮忙:“老实点。”随后将她的双脚也绑好。
幕白挥挥手:“带去刑房。”随后看向夏落倾:“小侯爷,请跟幕白到书房,太子正等着您呢。”
赵姑姑被拖走,夏落倾则随着幕白来到书房,他面上带着歉意:“阿凉,实在对不起,以后我定会看好语安,不让她再惹麻烦,这样的事也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迟幕凉淡淡道:“但愿如此,你先坐吧,我今日只想知道你从侯府守卫那里问到了什么。”
夏落倾依言坐上位子道:“他们说有一个婢女打扮的人去找过语安两次,名叫桃子。”
迟幕凉皱起眉头吩咐道:“幕白,派人将桃花园围起来,不许任何人出入。”
幕白应声,赶忙出门办事。
“阿凉可是想让兮儿回来后自己处置桃子?”夏落倾问。
“我是想让她看清这世间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傻,待别人好,却被人陷害,还傻乎乎的跳进去,结果进了天牢还被下毒,简直是活该,当初第一次被下毒,我就提醒过她,她不听,这次看她长不长记性。”
夏落倾抿抿唇:“阿凉,你有没有去看过她。”
“没有。”迟幕凉吐出两个字。
“她应该很希望你能去看看她吧。”
“她没心没肺的,进了天牢也是她自己的错,她应该好好想想,落倾,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本太子得去刑房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帮忙就让幕白来找我。”夏落倾说完,转身出了书房的门。
迟幕凉则是前往刑房。
赵姑姑此时被绑在刑架上,迟幕凉进门坐上位子,赵姑姑挣扎着:“放开我,我不是逃奴,是你将我从宫中掳走的。”
“父皇还不知本太子的心疾其实是中毒所至,你可以选择进宫告诉父皇你不是逃奴。”迟暮凉看着她道。
“反正我都被你抓住了,不管怎么样都要死,逃奴或者不是逃奴有什么区别吗。”赵姑姑梗着脖子问道,可声音中带着的颤抖泄露了她的情绪。
“没有区别,现在你在本太子手里,我可以随便处置你,不过,就算你进了宫,本太子还可以找父皇将你要过来再行处置,最终结果是一样的,不过是绕了一大圈而已,就看你想不想多活几个时辰了。”
赵姑姑咬牙:“我是太后生前身边的红人,我不能死,你难道不怕午夜的时候,太后会出现在你梦里吗。”
“她已经死了,本太子难道还会怕这个,想要本太子放你一马,也不是不可以,先将这刑房的各个刑具上一遍,若是还活着,就放了你,不过在此之前,你得说,夏语安陷害桔子一事是你的主意吗。”迟幕凉指了指刑房中的各色刑具。
赵姑姑看着桌上带有黑色血迹的刑具,心中更为恐惧,她已经没有了筹码能让太子放了她,赵姑姑想到这儿态度立刻软了下来:“太子,我求求你,放了老奴,郡主害得桔子入天牢是老奴的主意,可那也是郡主逼我说的呀,若是不说,她就要杀了我,可是老奴从来没有害过太子呀,之前所有事都是太后做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我做了什么帮太后跑跑腿的事,那也是被迫的,太子,老奴只是个奴婢,身不由己,况且老奴知道错了,只要太子能放了我,我就远走,再也不回京城了。”
“晚了,第一次给你机会你不要,如今已经没有机会了。”迟幕凉冷冷的说道,随后摆摆手。
幕白在桌上选了一根看起来很是结实的牛皮鞭,赵姑姑猛然摇头:“太子,求求你,放了老奴,老奴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啊。”
迟暮凉不曾言语,幕白直接挥鞭打上赵姑姑胸前,赵姑姑‘啊——’的一声惨叫,同时身上出现一道血痕。
紧接着,第二鞭,第三鞭,赵姑姑惨叫声不断,痛昏过去用水泼醒再继续,直到赵姑姑身上血水交织。
迟幕凉抬起手,示意幕白停下,赵姑姑松了口气,以为这是结束,没想到迟暮凉道:“换。”
幕白从一个生有锈迹的小铁盒中抽出一根铁针,插进赵姑姑的指甲中,直到十个手指的甲盖全部变为红色才罢休。
赵姑姑已经没有力气求饶了,她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已经处于昏厥状态,嘴里还一直说着:“放了我。”
迟幕凉站起身走出门:“继续,再请桃子来观赏一下。”
幕白随着迟幕凉出门,留下其他府中守卫,继续为赵姑姑施刑。
桃子自从在鞞邑提着的食盒中下毒后,便一直窝在屋中紧张的等着消息,可等来的却是众多守卫包围桃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