鞞邑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没关系,等你回到清茫,还有的是时间呢,到时候你天天陪着墨墨也行啊。”
夏兮桔摇摇头:“我是觉得我太过无情了,有了你们,就没在想起墨墨了,走的时候也没去看它,直接将它丢给了管家,还有童老和如烟,已经快两年了,却一封信也没给他们送。”
“等你和迟暮凉结亲以后,就将童老和如烟接过来一起住,再要几个小包子,加上墨墨,这就圆满啦,你才是最幸福的呢。”
夏兮桔忍不住笑了开来,点点头:“只是一时间有些感慨,放心吧,我没事。”
“看你心情不好的份上,今晚本公主陪你睡。”
“好。”
第二天一早,鞞邑便拉着她出了皇宫到街上游玩,为了不让百姓认出她们是公主,遭到围观,鞞邑还特地给她选了面纱。
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夏兮桔拿出自己多日攒下的银子,打算大花特花,毕竟像这样逛街的机会还真是少之又少。
待回到皇宫时,夏兮桔和鞞邑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已经快将两人压垮。
迟颜玉见状颇为惊奇的看着两人:“你们怎么买那么多东西,而且还自己都拿回来了。”
鞞邑一股脑的将手中东西全部塞给迟颜玉,随后接过一些夏兮桔手中的:“这你就不懂了吧。”随后抬步进屋。
迟颜玉不解:“什么啊,你都没说,我怎么懂啊。”
可鞞邑忙着拆油纸包,并没有理会他,迟颜玉拿起一个手掌大小的泥人,嫌弃道:“都多大了,还玩这种东西,竟然还买鼗(tao)鼓,三岁小孩才玩。”
夏兮桔拿起鼗鼓,轻轻摇动几下,‘彭彭’的声响随之而来,甚是清脆悦耳:“鼗鼓怎么了,你小儿时玩过,我却没玩过,如今长大了,自己买一个来玩也算是了却小儿时的遗憾了。”
鼗鼓也就是现代所说的拨浪鼓,她确实没玩过,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迟颜玉听闻,干笑两声,不在说什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夏兮桔每日里随着鞞邑出宫游玩,这是她最轻松的日子了。
半个月之后,迟则安的回信送到,对于让袂兮公主嫁给迟暮凉的事,迟则安并没有明确回答。既不否定,也没答应,只说一切都等迟暮凉回到清茫再说,如果迟幕凉坚持,他自然不会阻止。
所以迟幕凉准备立即回清茫,这让夏兮桔又有些不安了,她问迟幕凉:“你真的要娶我为妃?”
迟暮凉抱住夏兮桔:“嗯,你愿意做我的妃吗。”
夏兮桔点头:“只是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我怕我还没准备好。”
“我们已经在一起两年了,只是从没这样坦白过,其实你心里早就有我了不是吗。”
夏兮桔撇过头,嘀咕道:“自大。”
“待你成了我的妃,你就有自大的资格,没人敢再欺负你,一切有我撑着。”
“那你会只与我一人一起白头吗。”
迟暮凉点点头:“我已经确定。只喜欢你一人,否则本太子也不会都过双十了才想着结亲。”
随后迟暮凉找到重莽辞行,并提出想带走母亲的一些东西,留作念想,重莽点头同意。
鞞邑得知他们要走,也回自己寝殿中收拾东西,要与他们一同去清茫,美名其曰,参加夏兮桔与迟暮凉的婚礼。
夏兮桔很是高兴,毕竟她也舍不得鞞邑,重莽对于鞞邑也很无奈,苦劝不下,也只得随她了。
来时几人,走时又一同踏上回去路。
一行人回到清茫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后,夏兮桔以袂兮公主的身份同鞞邑一起住进驿馆,同时从太子府管家那里接来了墨墨。
墨墨见着夏兮桔显得很是兴奋,而鞞邑见着墨墨却一直害怕的不敢靠近夏兮桔。
迟暮凉一回到清茫就直接进宫见迟则安。
龙麒殿中
迟幕凉对着主位上的迟则安行了一礼:“儿臣见过父皇。”
迟则安点点头:“好,快坐吧,此次去东元祁,可有什么收获。”
迟暮凉自知迟则安说的是什么,他从袖中拿出一个木盒递给福禄:“我此次去,舅舅让我住在母亲的住所,里头还留着母亲生前用过的所有,这件额饰,听舅舅说是母亲最喜欢戴的,所以我拿了回来,也算当个念想。”
迟则安接过福禄手中的木盒,颤抖着双手打开,里头的额饰由一颗大珍珠和几颗紫琉璃珠组成,用银链串连,就算已有二十多年不曾有人碰过,这额饰在烛灯的照耀下依旧闪闪发亮。
迟则安看了良久,才将盒子收入袖中,贴身存放,道:“重莽写信来,说封了桔子为袂兮公主,并且想让她以东元祁的身份与你和亲,你有何想法。”
“儿臣愿意。”迟暮凉毫不犹豫的道。
迟则安叹了口气:“当初你母亲被强迫指婚,深受其害,我自然不会让你重蹈覆辙,你和桔子若两情相悦,在一起也无妨,只是凉儿,就算她现在贵为公主,也不能抹去她是个寡妇的事实,曾经嫁过人,没准还圆过房,这些凉儿都不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