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走开,快走开啊,你们没看见他跳下去了吗,你们都给我走开。”夏兮桔发疯似的想冲出白衣卫的包围,情急之下,白衣卫们的脸上都添了多道血痕,可他们却也不为所动。
夏兮桔没了力气,瘫倒在地上:“为什么要拦着我,为什么要拦我,我要去陪他。”
幕白说道:“太子妃,您还有小太孙要照顾。”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让我承受这些,我不要,我不要啊,迟暮凉,你走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求求你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求求你,求求你。”夏兮桔哭的撕心裂肺,心中的痛更是如撕心裂肺一般,白衣卫们皆眼眶通红,默默垂着头。
迟郁凌拍拍手,传来畅快的笑声:“真是一趁戏啊。”
随后他将迟纪诣从树上解下来抱进怀中,这个小家伙真是越来越有价值了,可是搭上了迟暮凉一条命呢。
迟纪诣依旧大哭不止,迟郁凌又给他喂了miyao,随后抱着惺孙堂而皇之的往京城走去。
“我的孩子。”夏兮桔摇椅晃的站起身,一时间却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孩子和相公,她都想追回来。
“我就去悬崖边上看一眼好吗。”最终夏兮桔低声说道。
幕白答:“太子妃还是先回京城吧,那里的局面应该会很混乱,还需要太子妃八皇子还有鞞邑公主稳定一下场面,若京城待不下去,最好去趟东元祁找重莽帮忙,不过重莽虽然是鞞邑的父亲,他还是一国之王,愿不愿意出兵讨伐迟郁凌还不知道,毕竟每一个国家之主都不愿意先挑起战争,到时候损害的也是国家的利益,皇上年纪大了,身体会不好,这次的刺激一定很大,所以需要好好照顾,迟郁凌应该不会轻易的放过小太孙,甚至不会放过你们,不要硬碰硬,也不要求他,因为这都没有用处,一定要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解决的办法,凡事多留心。”
夏兮桔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为什么一下子要跟我说这么多,难道就不能一点点的提醒我吗。”
幕白摇摇头:“我会陪着太子,我从小到大一直跟在他身边,这次亦然,白衣卫会安全送太子妃你回京,但在那之后,一切都需要靠太子妃自己了,白衣卫会听令牌的号召。”
幕白说着没有一点犹豫的跳下悬崖。
“幕白——”这让夏兮桔的心更痛上几分,她已经说不清这是什么感受,她只觉得心越揪越紧,仿佛快要窒息而死。
因为她一念之差,竟然害了那么多的人死,如果当初不放走桃子,如果当初不救下桃子,一切都不会发生。
此时一白衣卫骑马而来,他们将夏兮桔架上马背,朝着京城而去,夏兮桔一动不动的趴在马背上,眼泪已经流干,她茫然与无助,不知以后该如何。
而鞞邑早在他们全部使用轻功之时便跟不上了,只能看着他们的身影远去,最终只能先回京城,到八皇子府报信。
迟郁凌走到京城门下,这里的侍卫都认识他,当初被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入京。
几人赶忙拦住他,不允许他进城,迟郁凌冷哼一声,从胸口掏出令牌在他们眼前一晃:“立刻集结所有士兵,谁都不准去皇宫报信,我要给父皇一个惊喜。”
侍卫们都明白,令牌应该在太子身上,一时间都不曾有动作,迟郁凌揪住迟纪诣的后领,将他拎起来:“看看这是什么,他可是小太孙。”
“小太孙?”守门的侍卫并没有见过小太孙,一时间不确定是真是假。
“怎么?令牌不管用,小太孙也不管用,你们想死吗。”迟郁凌微微眯起眼眸。
侍卫们这才动作起来。他们不认识小太孙但却认识令牌。
迟郁凌牵过一匹马利落的坐上马背,朝着皇宫走去,他身后跟着的是城门处所有兵力,共一万人,加上有小太孙做筹码,对付宫中五千禁军绰绰有余。
皇宫门前的守卫远远的便见黑压压的人群往这边而来,赶忙飞奔至龙麒殿禀报。
“皇上,有很多士兵正逼近皇宫,可是我们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我猜皇宫可能要出事了,还请皇上做好心理准备。”
迟则安‘蹭’一声站起身:“什么,有多少士兵,是谁带来的。”
“……大概有一万人,至于是谁带来的没有看清。”
“让所有禁军在宫门口集合,凉儿是怎么回事,京城这么大动静,他不可能不知,快让人去太子府看看出了什么事。”迟则安吩咐道,他已经将权利都给了迟暮凉,包括京城所有的眼线,唯有宫中的禁卫军攥在他自己手里,故而。京城的动静他是一点也不知道,因为他相信凉儿。
迟则安也亲自乘坐轿撵前往宫门处。只见马背上的是迟郁凌,手中还拎着一个孩子,那正是自己疼爱的皇孙。
“迟郁凌,你把纪诣怎么了,凉儿呢。”迟则安有些焦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