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茫如今的新皇昏庸无道,残暴不仁,竟然将你们逼到如此地步,我是不会承认他的,其他两国也不会承认。”重莽道。
迟则安面色变了几变,他从重莽的话中听出了什么:“其他两国已经派使者来东元祁商量清茫的事了吗。”
重莽呵呵一笑,以掩饰尴尬:“这个嘛,确实有使者来了……”重莽顿住,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说。
迟则安接话道:“如今清茫乱成这个样子,被其他几国惦记也是正常。”
迟则安说的是其他几国,而不是其他两国,说明他也将东元祁放在了里头,却也没有明说。
重莽心中自然明了,却也不再提这一茬:“鞞邑,你们这一路也是辛苦,不如先回宫休息吧。”
鞞邑站起身:“父王,我们来东元祁是为了什么,你不会猜不到,如今,清茫是暂时回不去,我和倾幽不能无家可归啊。”
“东元祁就是你的家。”重莽道。
“可我已经嫁到了清茫,那也是我的家,更是我相公的家,我们总不能住进东元祁的皇宫,免得让人笑话。”鞞邑抱过倾幽,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呵。”重莽笑了一声,带些宠溺的说道:“你还会怕被人笑话,我东元祁马背上长大的女子怎的才到清茫生活了一段时间就变成小家碧玉了,竟还会掉了眼泪。”
“不流泪那是没到伤心之处,如今清茫岌岌可危,我是伤了心了。”鞞邑以手掩面说道。
重莽也不再说笑,正色道:“鞞邑,你要明白,一国之事不是小事,我是东元祁的王,我也要为整个东元祁着想,虽说如今清茫不堪一击,可也需要发起战争,这都是东元祁百姓不愿意看到的,况且,还要考虑到其他两国。”
鞞邑抬起头:“正是因为如今清茫不堪一击,拿下简直轻而易举,根本不用如百姓想象的那般生灵涂炭,至于其他两国,他们只想着瓜分了清茫,父王若没有和他们一样的想法,他们也不会轻举妄动。”
重莽很是为难也无奈:“鞞邑,这些你都不懂,以往四国相互牵制,砂岩国虽然物质稀少,论国力也最弱,却没有一个国家敢挑起战争占有砂岩国,因为无论哪个国家占据了砂岩国,其他几国定然不会同意,也会出兵讨伐的,如今就是不算上清茫,三国也是相互制约的。我不能冒然挑起争端,帮你们夺回清茫。”
“可是,父王……”鞞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夏兮桔拉住:“鞞邑,不要再说了。”
随即夏兮桔起身:“父王,你收我做义女,我便理应称呼你一声父王,我知道清茫的事你确是为难,不愿挑起争端,可清茫我是必须要夺回来的,我只想与父王借兵三千,和一个月粮草,望父王答应,他日夺回清茫定然归还。”
鞞邑皱起眉头:“桔子,你疯了,清茫虽然是快无人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才三千兵如何能攻的下清茫啊,就算去攻城,又有谁带兵,再说一个月的粮草根本就不够,。”
“我知道。”夏兮桔答,随后她继续说道:“父王,袂兮并无其他要求,只求借三千兵与一个月粮草,望父王答应。”
“三千兵与一个月粮草对东元祁来说并不算什么。就算给了你不要还也是行的,只是还是那句话,其他两国想瓜分清茫的心太过急切,你需先说服他们。”重莽如此道。
夏兮桔应下:“明日我便去拜访两国使者。”
“嗯,今日晚了,先吃晚饭吧,然后好好休息。”
重莽为几人准备了三座行宫,童老和迟则安住在一处,鞞邑迟颜玉还有倾幽住在一处,夏兮桔则是同如烟住在同一处。
不过三座行宫离的并不远,夏兮桔几人回去休息时已经很晚了,鞞邑将倾幽递给迟颜玉照顾便来到夏兮桔所在的行宫。
她一进门便急切道:“桔子,今日我可以说服父王的,你不该说下大话,只有三千兵和一个月粮草根本不够。况且也没有带兵的人,如此,会输的很惨。”
夏兮桔扯扯嘴角:“鞞邑,就像父王说的,挑起战争关乎一个国家的利益,也要考虑到其他两国,父王真的无能为力,就算你说服了他,也得考虑到东元祁的百姓,若不管不顾,付出巨大的代价,便出兵帮我们收腹清茫,是凭什么呢,还不如向父王借兵和粮草,自己带兵收腹,总不会落人口舌。”
鞞邑惊讶道:“你说你要自己带兵!”
夏兮桔点头:“我就自己带兵,虽是对打仗不太了解,但我会努力做些功课,相信我吧,再说如今清茫国反对迟郁凌的有很多,到时候也可以招揽自己的人,至于粮草,弄些种子来,空间中的田地生长很快,也可以去农家租些田地来种,浇些泉水,应是可以的。”
“原来,你都想好了,只是我还是担心三千兵不够,你若带兵打仗一定不要冲在前头,就算败了,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知道了,快回去休息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鞞邑应下:“对了,你明日不是要去见其他两国使者吗,我陪你一道去,明日一早我来找你,等着我。”
夏兮桔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