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镇北侯倒是没说什么重话。
骆清羽简单说了下兄妹三人走散的事,镇北侯没有追问,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封请帖放到桌上,慈爱地看着骆清澜说:“今天你们两兄弟都陪着你们妹妹玩了一天,那么明天也该让我和你们妹妹呆一会儿了。”
骆清煦瞪了瞪眼睛,“爹,怎么有你这样算账的?那你的意思明天我们都不能接近妹妹了?”
他刚说完就被骆清羽睇了眼,骆清羽都疑惑明明是一个娘胎出来的,他和澜儿都聪明,怎么老二就那么笨。
镇北侯眼睛瞪了瞪他,“你倒是提醒我了,明儿个你就留在家里好好操练,我带你妹妹参加喜宴去。”
“什么?不行不行,我也要去参加喜宴,我都多久没参加过京里宴会了。”骆清煦哀嚎。
镇北侯哼哼了两声,不理他,朝骆清澜招招手。
骆清澜走过去,乖巧地叫了一声爹,镇北侯脸上的褶皱就又多了两道。
“爹爹和你两个哥哥这一走,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了,你平日该走动但也多走动,别整日待在揽月阁里,你可别忘了,你是侯府嫡女。”
镇北侯虽然宠爱骆清澜,却并不将骆清澜当做菟丝花,许是武将习性,他对自己的儿女要求都比较严格。
要不是骆清澜小时候身体弱,估计还要被他抓着习武。
骆清澜最为敬重的就是镇北侯,在她心里,父亲是侯府的顶梁柱,是江国的守护神,所以即便有时候镇北侯看起来严厉不好接近,骆清澜也从未害怕过。
乖乖地点了点头,骆清澜说:“女儿知道,爹爹放心吧。”
镇北侯摸了摸骆清澜的脑袋,“我今日与你姑姑见了一面,那王贵妃派人刺杀你的事,爹爹会在走之前为你讨回公道,以后若还有王玉清这样的事发生,你尽管放手去做,一切有爹爹。”
骆清澜听到镇北侯这些话,眼眶热了热。
她的至亲总是这样支持她,所以当时即便老太太反对,她也仍然坚持下去,因为她知道如果爹爹在,爹爹也会这么做。
骆清澜蹲下身,将头垂在镇北侯膝盖上,哽咽着说:“谢谢爹爹。”
镇北侯铁汉柔情,见不得女儿落泪,一阵慌乱后轻轻抚着女儿的头发,“爹爹不求别的,只盼着澜儿平平安安,将来嫁人生子安度一生,爹爹也就放心了。”
骆清澜笑了笑,前世被人背叛的痛一直刻在她心间,她估摸着自己怕是很难再对一个人敞开心扉了,而若无法全心信任,这样和人过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其实她觉得江笠冉的生活就很不错,只是她现在年纪小,若是说出这样的念头怕是会吓着父兄,于是只笑了笑,应了声会的。
第二日一早,骆清澜早早起来梳洗,准备和镇北侯一起去参加宴会。
刚将衣服换好,门外响起丫鬟问候的声音,骆清澜还以为是父亲过来了,急急转头看去,却是骆筱筱。
骆筱筱穿了条鹅黄色的长裙,头上戴了同色鹅毛绒球,妆容精心描绘,看起来活泼可爱。
骆清澜见是她,脸上的笑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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