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澜脚步顿住,冷淡地回眸望向骆筱筱。
她唇角弯起,似笑非笑中满是冷意:“我没有什么秘密,今夜会来,是因知晓你白日是在诓我,想看看你究竟是在做什么罢了,至于迷药……我既然敢独自来赴约,难道还不知道要戒备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骆筱筱嗤笑道。
“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查。”骆清澜坦坦荡荡道,“若真能查到什么,你尽管去算计,我问心无愧,何惧你?”
冷冰冰地看一眼骆筱筱,她便转身离开,再未停下脚步。
骆筱筱站在原地掐紧掌心,眼眸里淬满了恶毒。
只因这一步走错,她便是满盘皆输。
不仅名声没有了,今晚闹得这般难堪,她平日维持着的形象也没了,甚至……还让江容轩厌恶,江岁宁结仇……
她闭一闭眼,胸腔不住起伏着,满满都是怒火和恨意。
倏然睁开眼眸,她看着走远的骆清澜,恨恨道:“总有一日,我要将你、将你们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早已走远的骆清澜自然不知她的想法,在回到营帐后,她便心满意足地躺下来歇息,一夜好梦。
翌日一早,狩猎继续。
骆清澜打眼一扫,却是没有看到昨夜三人出现,即便是柳茹云和老夫人也不在,怕是丢不起脸,不敢露面。
倒是江笠冉,一早便走到骆清澜身侧,忍不住懊恼道:“昨夜我睡得太熟,虽然半夜知晓有刺客,可想到那样多人抓,我便没有起身去瞧,谁想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现在如何?可受到什么影响?骆筱筱当真没有害到你吧?”
“自然是没有。”
骆清澜盈盈笑着,挽住江笠冉手臂道:“你侄女这般聪慧,怎会让自己出事?”
江笠冉笑起来,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呀,惯会夸自己的,不过此事与你多少有些关联,即便旁人觉得你无辜,那南宣郡王怕是要记恨的。”
“他记恨便记恨吧。”骆清澜不以为意,“第一日见面,他便拿箭来射我,能是什么好相与的?反正早已便被他们视为眼中钉,也不在乎这一次。”
“这不一样。”江笠冉语重心长道,“此前都是小打小闹,加上南宣郡王远在川州,鞭长莫及,可如今你是在他眼皮底下卷进这样的事情里,那江岁宁更是失去名声和清白,他心头恨意可想而知,你可要小心戒备才是。”
骆清澜沉默一瞬,点点头:“姑姑说的是,我谨记于心,绝不敢懈怠。”
“这便好。”江笠冉笑着道,“若有什么事,便来寻我,这会儿我该进山了,那南宣郡王也要狩猎的,白日里倒是不会寻你麻烦。”
骆清澜眨眨眼:“那便祝姑姑今日也能凯旋。”
“有你这话,定然凯旋。”
江笠冉爽朗地笑两声,便飒爽地挽起弓,向林中奔去。
骆清澜看着她身影消失,眸光也收回来。
不由自主地,她便去搜寻江千晟身影,正看到他走向皇帝,在行礼交谈几句后,便轻身离开。
骆清澜好奇地招招手,对谢秋小声吩咐道:“瞧王爷离开方向,似乎是下山的路,你去问问那头的人,看看王爷都说了什么。”
谢秋笑起来,调侃道:“说起来,此次狩猎,小姐与王爷相见次数确实很少呢。”
骆清澜嗔她一眼,戳着她手臂道:“少在这里挤兑我,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