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跟他说这个。
乐山执意要问个清楚,“真的没犯事?”
她这样认真,倒不像心大时的玩笑话。
若说犯事,事倒是有几桩,他手里的这桩粮草案牵着迟迟未动,经他半个手,事涉党政,不再是简简单单一桩粮草案,里头的事情何其复杂。
不到必要时刻,连他都不妄自去动。
这样复杂的事她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她如今这样挺好,忙里偷闲,清简无繁事,过一日是一日,想来一出是一出,无事吊一吊他的胃口,辖制辖制那几个傻子,等玩累了,没有地方可去时,他自来接她回家。
“事有大小,我这边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就怕她不听,毕竟那粮草案非比寻常,“要听话,不要乱插手,听见了?”
说的她心尖颤巍巍,看来是桩严重的事。
乐山还想多问两句,并未启口,便被他一个眼神压制了下去。
算了,此事再议,谢筚那边,她便如谢语中所说,走走过场便是。
不过,他既交代她几句话,她也有话要交代他。
“七郎,”乐山眨巴眨巴了眼睛,“我听闻山东民风一向豁达,堪比京中,时下妇人不兴门户,你去赈灾,可千万要注意巡府几位大人往你房里塞的人呐,山东女子多奔放啦,你别一个把持不住,嗯,哈——就那啥了,女人不行,男人更不许啊,你要敢再带个男人回来,我这里可就不讲理了,你那个柳巷里的小妖精,没了这层庇护,我失手,嘿,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打死他的哦。”
打他泄泄气,叫你整日乱勾搭。
她这里词不着调,义愤填膺,一下子听笑了他。
“谁是小妖精?”
沈璞俯下首来,呼吸凝重。
谁都比不上你。
你才是我最牵挂不止,放心不下的小妖精。
软腻腻贴上了她的唇瓣,她瞬间消了音,熟能生巧,得寸又进尺,双手迅速便环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即挂在了他的身上,勾着舌头,去舔他的舌头。
自古离别只在一瞬,相思却只得两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