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对策,乐山的心里一片慌张,出了郑王府,她打马就绕了京城一大圈。
叫流光去给扶九传话。
碍于身份的缘故,她现在,与沈璞见面也没有那么方便了。
处理完巡防营里的一些事务,查看了几个当值人的名册,便坐在书案边等。
一边等,一边忧思,如今巡防营渐有被看重的局势,沈璞说的对,再这样下去,她很有可能会被陛下任命为统领,届时手里的东西多了,觊觎她的人怕不会再只沉于海底,该搁浅的还是会搁浅。
东宫如今闹了这一出,不知他听到消息后会作何打算。
一来他与东宫一向情深,二来……慢,他那日说什么来着。
他说他至始至终求的也只是一个太平。
不对呀,他前世里分明不是这样的。
名传声外的定远侯,他这辈子最看重的唯权势二字而已矣。
那日她被他深情的眼神迷住,便好几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若是下一回再见,她得找个法子旁敲侧击一下。
没道理,这一世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门外有声响,流光回来了。
乐山激动,问他,“信呢?”
“没信。”
“没信?”
流光蹙眉,“我去了这么久,不单单是替你传了话,前脚刚在院门外绕,便被那扶九唤住,向他传了话,等了没片刻,他遣我入屋。”
“沈璞召你问话了?”
奇怪了,沈璞是一向不干涉她用哪些人的事的。
“他问你什么了?”
流光面色忧嘁,眼眸里的光一下子灭了去。
然则沈璞没说什么,见到了他,只说了一句,“这就是故友惨遭元家胁迫至死的那位。”
故友指的是玉阶。
乐山才惊疑,“你的事我知道,”那是因为前世与你相识,“但绝没告诉第二个人,沈小侯爷的名声你知道,不用我说,他也能打听得到。”
转念一想,沈璞这样对她知之甚多,那她在他面前,不就等同于透明的吗?
“既他没回信,可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他传了话。”
乐山站了起来。
“他让我跟你说,无需担心,此事他已知道,一切尽在预料中。”
预料中……
“还有一句,他道,叫你好好准备,欲迎接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