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都听他的,他一句话,瞬间人就退得一干二净。
乐山笑,“侯爷,我来替你——”
他这时转过了身,眼里有星花,立在原地,望着她,望着望着他忽开怀大笑,他还做了个嘘声,手放在唇边,“夫人莫急,为夫一时便来陪你。”
难得将乐山也臊红了脸。
不得不在屋里坐着等他。
期间乐山肚子饿了,还吃了两块糕点。
她知沈璞精细,便是沐浴定也是比别人时间长,却不知道要这么长。
乐山只等得心急如焚,后又等的快睡着了。
这一天不算累,但架不住早时起的早,乐山从床上坐起,朝那头瞄去,看着那头还没有个动静,乐山撂了头发,散下的头发落了一地,乌黑亮丽,她打着哈欠,向浴室的方向走去了。
在屏障外唤了他一声,“侯爷。”
他没应。
她又唤了一声,“七郎。”
还是没人应她。
乐山生奇了,绕过屏障进去看。
偌大浴桶,水是早备下的,揭了盖子,周遭的水都不见得有热气,更遑论桶里的水。
他躺在浴桶里,脑袋歪在一边,竟睡着了。
乐山乐不可支,轻轻弹开水面上的红花,手伸进桶里去摸。
呀,水都凉了大半了。
再这样下去,他身子不好,可是要冻着的。
她蹲到一边,低头摸他的脑袋,轻唤,“侯爷,侯爷……”
他睡得太熟了。
睡着的沈璞,模样真是俊郎,从眼睛到鼻梁,再到嘴唇,全是她熟悉,又是最爱的。
“你这个小坏蛋。”
乐山叩起食指,敲了敲他的脑袋。
“沈璞,明日可不要怪我啊。”
应当不会怪,是他自己要睡着的,既是睡着了,哪里还会知道后面的事。
乐山望着他静谧的脸,笑的温柔,“起来了。”
说着,手从浴桶里伸去,用不了多少的力气,便将他整个人从宽大的桶里抱了出来。
抱起那一刹那,身上的水入水面,打在花瓣上,发出不小的声音,也有不少,溅到地面上。
乐山稳稳抱住他,想将他抱回房内。
他却在这个时候,因为出水骤冷,眉眼抖动,一下子,忽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