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筚先退开了。
留乐山在原地,乐山脑袋疼,她纳罕地笑,“七郎,你怎么在这里?”
沈璞冷着脸,责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言外之意,他是在得的,反而是她,不应该在。
乐山哈哈两声,发觉解释无效。
原本指着他置气,今晚回府晚,她出来与人见面,好错开时机,哪里知被他抓了个正着。
好在见的人是谢筚,不是谢语中。
乐山示好,挽住他的手臂,“在这里喝花酒呢,你在哪间房,我同你过去。”
结果没去他的厢房,去了乐山定的包间。
沈槿柔喝酒喝的醉神,听曲子听得正开怀,门外有声音,有人进了屋来,她闻声,没回头,“嫂子,我觉得这个人好。”
“觉得谁好?”沈璞冷冷打断了她。
沈槿柔回头看,从椅子上跌了大半下来,扶着桌椅站稳,她受惊,惊惶失措,看向乐山。
乐山呵呵笑,带着歉意。
沈璞淡淡扫了她一眼,薄唇轻吐,两个字,“回府。”
乐山拍了拍额头。
这下好了,沈槿柔玩不了,她也玩不了了。
曲子还没怎么听。
沈槿柔是骑马来的,沈璞不让乐山同骑马,唤她入马车。
马车前暂别时,乐山拉住沈槿柔,“小十三,莫失落,改明儿我带你出来玩个痛快。”
沈槿柔怔怔望向沈璞。
在沈璞面前,她装得像个人,“不了不了,最近在读《女则》,是没有时间出来的。”
“哎,”乐山不信她的话,先沈璞一步,揭开车帘,埋头扎进了马车里,“说好改日就改日。”
进了马车,乐山倦怠,他车里舒适,乐山找了个地方,怎样舒服怎样躺下了。
他在后头进了车厢。
面色依旧冷得像块冰霜。
见她废怠,他瞥过眼,找了处空的地方端正坐下。
乐山的脚伸得越界,挡在了他膝前,他坐正,脚微抬起,挨着她的脚,顺势就踢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