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泛走后已有片刻,乐山回了内院。
面上焦虑,隐藏不住,回了院子,经过一群小丫头身边,丫头们在院内收拾物件,乐山走过来,细丫头纷纷行礼。
乐山急冲冲回了屋,进屋拿了她的剑,放在腰间别好,喊了声闻铃,就要出门。
被在门口的沈璞堵住了。
他迎门而进,看见了她腰间的剑,自也看见了她慌张的面容。
“何事如此着急,夫人。”
长孙全绪被扣是件辛密的事。
该不该同他说。
她要驱马去一趟西山大营,寻谢语中,托他仔细打探打探这个消息,若是消息属实,那京中的计划,她必要另有一番打算。
急不得这一时。
可却又万分紧急,急在眉梢,除却盘中计划外,更让她在意的,便还是长孙全绪这个人。
这个傻傻的,只一心听她话的小三儿。
“呼——”乐山倚门停住了脚,解下了腰间的剑,“七郎,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往屋里走,沈璞跟着她进屋。
“方才裴泛来寻我,不是为别的事,此前在咸阳的时候,我与他见过面,我化作别名的身份与他有过一两分交道,京中沦陷时,我便与他计划分去两地,彼此在见识上有过讨教,遂以他能器重我,敢将这则消息告知与我,我真真深受万分,亦不能辜负他这份孤勇之心,所以七郎,这时我有了一个决定。”
沈璞皱眉几许,静静观望着她,问,“是什么消息?”
“不日塞北消息便会入京,关外大捷,只唯独,领兵大将军身受敌军围剿,在这一仗中,不见了踪迹。”
沈璞这一张素来稳重的脸,听得她这样说话,此刻不再绷得住,眉头依旧皱得深重,眸色刹时屈黑,一副不可置信的面色,他渐渐挑开了眉头。
“长孙全绪不见了?”
虽在问话,话里却并不见关心,还有些威胁的意味。
乐山没空去注意他说话的语气,这时心里急切,只答他的话,“是的。”
答完,自己深吸了口气。
话说出口,心里才知严重。
不敢说出口的话,是怕倘若真会有她意想不到的事。
最怕这样的结果。
沈璞一脸寡淡,便问,“那你,是做了什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