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hbcjlp.com
这样好的一个人,心里有着她,而她,心里只有一番该做和未做的事,是前世也好,是今生也好,她一直都打着爱他的幌子,却一直都在不断地折磨他。
把这样矜贵自傲的一个人,活生生磨得没有了傲骨。
至少在她面前,他活得,不像他自己。
好了,好了。
哭过这一夜,也就什么都过去了。
一夜未睡,乐山哭到最后,在床头打坐,思事到天明。
天刚擦擦亮,她抹了抹脸,从床上起身。
她以为她起得早,没想,还有人起的比她还要早。
见他的面色,乐山便知,他一定也是一夜未眠。
为什么不睡觉,大小事都过不了他眼的沈璞,为什么非要为了她,连觉都睡不安生。
丫鬟打了盆水来,乐山给他递了巾帕,他擦了把脸。
乐山拉住他的手。
将他的手覆到盆里,这一回,仔细为他洗了个手。
捧起一碟水,悉数洒到他的手背上。
他僵持着身子,面色是虚白的,神情却幽长,眼眸暗沉,尽是漆黑。
在等她道话。
乐山同低头,心里刀割,面上百般悲戚,对他道,“你要体面地出去,洗好这把手,从今往后,你便还是京里那个最体面的人。”
最体面的人,是日后京中最年轻的定远侯。
他大恸。
太过了解,所以知一句话后头的意思。
然后听见她又道话,语意是思索良久的音调,极残忍无比的说辞,“侯爷,我终想明白,我愿意……愿意放你走。”
“回府去吧。”
我们终不合适。
谁也放不过谁,谁也不是谁的良配。
前世,你已够累了,这一世,我想让你好过点。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