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堡通往首都的铁路线是一条目前专门用于从帝国中心区向前线传递信息和物资的必经之路,包括士兵们的枪械和食物,甚至包括一些医疗用品都要利用这条铁路线完成输送,其地位在全国的铁路中都属于上等。
而根据敌后工作人员获得的调度表显示,有一趟从帝都满载武器弹药的列车即将经过这条铁路——这趟列车将从首都出发,预计在汉堡停留一段时间进行复充能工作,随后便会一路不停地开往前线,同时在汉堡他们将会将这躺车上的大半物资卸下来入库,只有一少部分会直接运往前线来援助前线的帝国军队。
这条铁路必须要跨越易北河这条银月境内最大的河流,在易北河上有一座钢架结构的铁路桥便是铁路跨河的地点。
离这座桥数十公里处就是汉堡的火车站——以及驻扎有很多宪兵的兵营。
随着时间逐渐入夜,能见度逐渐降低,铁路桥边河堤旁的灌木丛中突然动了起来,随后便从齐腰深的灌木丛中探出几个带着消光头盔手持消音枪械的脑袋来。
这个时空枪械的响声和上个时空火药膨胀所产生的响声不同,这个时空的枪械声音是由子弹上的魔法符文被激发所产生的元素波所产生的,而这种元素波不会影响气体的温度和压力,虽然起到了推动子弹前进的作用,但是并不会引起枪膛内压力有着太大的变化,自然没有了子弹出膛时由火药气体所喷出而产生的高温高压的激波所造成的高响动,也就是说这个时空的枪响相比于上个时空的枪响自然要小很多。
所以这个时空的抑制器就不能像上个时空一样给枪口装一个抑制材料制成的消音器就能解决,必须要从法阵上下手,而斯科尔兹内所使用的就是保护伞公司旗下武器开发研究所的最新科技,一种加装在机匣上,利用抑声法阵所制成的能够有效吸收逸散声波的装置。
这种消声装置基本上是个循环使用式的,也就不用担心像是上个时空消音器一样打一定子弹就得更换的缺点,这个消声装置只需要在符文不亮了之后复充能就能继续使用。
唯一的缺点就在于成本十分高昂,所以林宇一边督促这些武器专家尽可能缩减成本,一边生产了很少的一批,将其分发给了斯科尔兹内等人使用。
这样就可以在开火的时候将子弹所释放的声音尽快消除掉,外加这把枪没有了机械装置运动所产生的诸如枪针敲击底火的机械声,所以消音效果比上个时空还要很好多,除非离得足够近,否则根本听不到枪声。
扯远了,说回斯科尔兹内。
斯科尔兹内抬起手看了看反绑在左手上的腕表。
“距离预计爆炸时间还有十分钟。”他对自己身后潜伏的数名队员说道:“把时间和我的同步,同志们,我们准备开工了。”
一行穿着黑灰色夜行迷彩服的141特勤队队员纷纷放下枪抬起手,开始跟着斯科尔兹内表上显示的时间调整自己的时间,以便在后续任务中获得同步的时间。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敌后作战,上次的黑色行动因为是黑色,并且目标只是银月帝国银行的保安们还有一些不愿意听从社民党领导的警察部队,所以执行任务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多的变数出现,他们也漂亮的完成了林宇吩咐的任务。
但是这一次,是他们在接受了数月训练后潜入敌占区内,按照特种部队攻击战略执行任务的第一次行动,他们的目标就是这趟即将经过的列车。
他们早在两天前就进入了帝国统治区,在一个夜晚身穿夜行衣,由准备起义的帝国方军队接应着跨过了前线,随后一路伪装,终于来到了帝国统治区的深处——易北河畔。
他们一行算上斯科尔兹内这位总指挥官总共进来了十二人,正好是141特勤队一支小队的人数,而他们一进入帝国后方就分成两组,一组——也就是由斯科尔兹内带领的这一组,潜伏在通往汉堡的铁路桥边,在炸毁了铁路桥之后顺便摧毁掉那列载满物资的列车,而另一组则由这支分队的小队长带领,为第二组,他们将潜入汉堡郊区,在汉堡地区工人运动阵营的掩护下突袭汉堡车站,彻底摧毁那里的物资仓库和魔导工坊,以便完全瘫痪下萨克森战区的帝国军后勤,为共和国军队的进攻掩护。
身后易北河的河水中突然传来一阵不正常的水声,一名半赤裸着的壮汉从水中爬了出来,他快速的用提前准备好的单子擦干身体,将原本放在岸边的衣服和装备快速套上,这才两步爬行到斯科尔兹内身变汇报道:“指挥官,炸药没问题,足以把这个桥从中间炸断了。”
感情你之前是游到桥墩那边去查看炸药了啊……
斯科尔兹内听着下属的汇报,点了点头,接着吩咐道:“听好了,一定要记着等会引爆炸药的顺序,先是引爆桥上的炸药,这桥有四十多米长,至少等列车完全上去后再引爆,桥上的炸药一起爆,就立刻引爆桥梁对面铁轨下的炸药,以防炸桥出现问题。在停下列车后,最后再引爆这边的炸药,来掩护我们撤退。”
“记住,撤退后分散行动,工人运动阵营地下组织的同志们会接应我们的,来,跟我再对一遍口令,上一句是人生在世不称意,下一句是不如自挂东南枝,明白了吗?”
一名负责控制炸药引爆的队员纠结的小声问道:“指挥官,我一直就想问了,这句暗号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斯科尔兹内面色一僵:“如果我说是领袖你们会信么?”
队员们:“……”
斯科尔兹内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向即将开来列车的方向。
“这样一来,领袖所说的共产革命计划就能完成第一段了。”
斯科尔兹内内心想到,这个脸上一道疤,平时不苟言笑的家伙在想到这些的时候突然笑了起来,让周围的队员们纷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自己这些人什么苦没吃过,结果就是受不了自己这个指挥官的笑容。
“就是不知道城里的那些家伙顺不顺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