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楠姝!你可知道这是凤灵学院的凌聿长老,今日特来司府接你。可你呢,让我们等了这么长的时辰,你还这般理直气壮地要带着这小贱……外出,你当真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老太太劈头盖脸便是一阵骂,可司楠姝脸上震惊万分。
“学生不知是长老前来司府,有失远迎,还请长老莫怪。”
司楠姝恭恭敬敬朝着凌聿长老行了一个礼。
可腰间的玉佩却让凌聿多瞧了一眼。
他记得那是当今皇上赏赐给下嫁到北黎的南楚公主的玉佩,见此玉佩,如见皇上。
有了这玉佩不必向宗室行礼,更别说其他人。
可他瞧着司楠姝朝他行礼的样子便知道,她已经给足了他极大的面子。
“老朽来得早了些,司小姐来得正好。”
他笑着搭话,不过片刻的功夫,二人便好似一见如故一般。
瞧着两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老太太宛如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可事到如今,她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下去。
“长老,这次实乃是学生的不对。可方才我来到你面前时才知是您来了。司府还未有人告知我,不知是不是奶奶忘了?”
司楠姝将矛头对准老太太,这老太太,不过是想瞧她出糗罢了。
告知了府中的所有人,却不曾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她的目的横竖不过是想让她在这些长老面前丢了脸面罢了。
听到这话,老太太脸色变了变。
“司楠姝,你这话是何意?你可知我派人去请你了多少回?”
闻言,司楠姝无辜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确不知道。
司楠姝这般说,老太太尴尬到了极点。
“方才我才让嬷嬷去请了你三回。”
司楠姝看向一旁的嬷嬷,“可我的确不曾收到任何消息。”
话到这个份上,几人脸上也充满了窘迫。
老嬷嬷见司楠姝不好拿捏,只能硬着头皮道:“大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方才老奴便已经唤你多回了。”
司楠姝嗤笑,“我冤枉你有何意义?若是不信,便问问二小姐。”
听闻,老嬷嬷心里有了底气。
司锦柔一向是老太太身边的,这一次,肯定也会帮她的。
可司锦柔却如实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
“我的确未曾见过嬷嬷。”
话落,老嬷嬷心如死灰,只好把所有过错都给揽在了自己身上。
“老夫人,是老奴的疏忽。老奴去的时候,大小姐还在小憩,奴婢便以为大小姐听到了。是奴婢的错,请老夫人责罚。”
说罢,朝着司楠姝和老太太分别磕了三个头。
老太太气得胸前起起伏伏,只能握紧了拳头。
她笑着忍了这口气。
“一个误会罢了,无妨。”
可司楠姝却接了话茬,言语里带着丝丝挑衅。
“怎么会无妨呢?这件事可是让我们司府丢了脸面。方才奶奶误会我时发了这般大的火,若是我不解释清楚,今日又要遭一顿打了。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听闻司楠姝这起死人不偿命的话,老太太险些被气得口吐鲜血。
“那你想如何?”
司楠姝沉思一瞬,语气顽劣:“今日起,嬷嬷便离开司府。”
“放肆!”
老太太被气得伸出了拐杖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爬满皱纹的脸色铁青不已。
“奶奶可莫要忘了我和我娘的身份。我娘比司府任何一个人的位置都要高,区区一个丫鬟罢了,扔了便扔了。犯了错,奶奶还想抱臂不成?”
司楠姝学着老太太往年的语气,冷冷的目光看向她。
老太太的目光躲闪,这话听着颇为熟悉。
往年她便是这么赶走了司楠姝娘亲身边的得力丫鬟。
如今她看出来了,司楠姝便是回来报复的。
“老夫人,此事凌眸不该插手。可如今她是凌某的徒儿,这事凌某便说句公道话。既是这下人的错,致使我等等了这么久,何不依着徒儿的意思去办?”
凌聿的话响了起来,众人只觉得心里一阵惊诧。
凌聿长老这是……
认下了司楠姝做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