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眼角的泪水便不受控制的滑落了，她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已经哭干了，却没想到思念的泪水永远也不会枯竭。

天色渐暗，平坦的大石上就只剩下那还没干去的泪水，而梦瑶早就已经不在大石上了，只有那点点泪迹证明她曾经存在过。

“慕容桑。”

“你好啊，靳莫离。”

一个人对着河水交谈的样子确实十分诡异，如果有其他人在的话，恐怕都会以为他是疯子。

慕容桑此时正半蹲在河边，河里面倒映着的是靳莫离的样子，那冷硬的眉梢和慕容桑总是笑意盈盈的弧度截然相反。

“你说要是你消失了，会怎么样？”慕容桑的手轻轻拨弄过河水，靳莫离的倒影便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但没过多久，河水便再度恢复了平静，靳莫离的倒影也重新凝聚了。

“你不可能让我消失的，你不是早就试过了吗？”

“呵呵，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可以忍受和你共用一个身体，可以忍受和你分享着白天黑夜，但我不能忍受和你一起拥有小夕！”

“冷夕她不是物品，她会有自己的选择的。”

“哈，那你猜她是选你还是选我？无数次的危险都是我陪在她身边度过的，哪怕是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依旧是我，不是你！”

“那你可以杀了我试试，如果让冷夕知道我消失了，是你杀了我，你觉得她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