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穿了一身黑衣斗篷的夜无,边喝着酒,边等待天黑。
日落黄昏,街道上,小贩们陆陆续续的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显得道上一片寂寥。
夜无走在街道上,三步做两,如一抹黑色的残影,让正收拾东西的小贩,只觉得,身边,吹过一阵风,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皇宫,七十二宫,三十六院,而凤墨希住的地方,又会在哪?
夜无趴在皇宫淡红色瓷砖屋顶上,看着身穿盔甲,正巡逻着的御林军,想到凤墨希如今住的地方,微微的皱了下眉,看来,要找个人,帮忙带路了。
想到这,夜无施展轻功,来到了另一处的院子里。
皇宫太大,要找到凤墨希的准确位置也不容易,而且,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或许,是因为上官陌影的话,让他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虽然,相信一个才认识不到两天的女人,让自己去怀疑凤墨希,他,还是不太能接受,但,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思,他还是来到凤天,来到皇宫,就是为了知道,皇宫里的人真假。
若是,她,敢欺骗自己,他会让她知道,什么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夜无的眼里,闪过抹狠厉,在听到远处走来的脚步声,迅速朝着一旁的假山后躲了过去,见是两名提着灯笼的宫女,身后,还跟了一群侍从,眼眸一转,捂住走在最后的侍从,将他拖入假山后,不到一会,便换上了侍从的衣服迅速的跟上队伍。
而其他的侍从,根本就不知道,身边的人,已经换了。
此刻,他们,正朝着一处宫苑走去。
宫苑,很是幽静。
但是,总会有巡逻的御林军从一旁经过。
皇宫,当真是戒备森严。
夜无微垂下眼帘,低着头,在夜下,就跟其他侍从一般,并不是很显眼。
此刻,出现在夜无面前的,是一个寝宫,他跟其他侍从站在院子里,而为首的侍女,经过了通报,便走进了寝宫里,没多久,便听到,从寝宫里头,传出了轱辘轱辘的声音。
夜下,一名身穿紫衣锦服,面如冠玉,眉目如画的男人,坐着轮椅被推着出来了。
“君后,这些,都是女皇陛下选来伺候君后的侍从,陛下说,若是不喜,还可重选。”
女皇陛下虽然性情反复无常,又有些怪癖,但是,对君后,却还是真的好,哪怕这几日,有了新的男人,对君后,却还是很关心,平时除了送衣服,便是送人,无论什么东西,都会准备君后一份。
只是,君后,似乎不太领情。
但,这些,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可想的。
闻言,牧流云淡淡的点头应了声,他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是温润如玉的摸样,而现在,他只是随意的朝侍从的方向望了眼,在看到某人,眼眸微微的咪了下。
他抬起了修长的手指,在一众侍从里,点了几下,温雅的声音清越的响起,“就他们几个吧,其他的,你们怎么处理就怎么做吧。”
“是。”
领着人过来的侍女恭敬的应了声,让被选中的侍从留下,其他人,就重新安排了去处。
而被选中的夜无,可不觉得自己是被随意点到的,那时候,他,分明是看到了自己。
牧流云虽然跟凤墨希成了婚,住在皇宫里,却没有跟凤墨希住在一起,反而是住在另一个位置,但,对这,凤墨希却也没有说什么。
而宫里的其他人,却只是以为,牧流云喜欢安静的缘故,却不知,真正的原因。
牧流云所住的寝宫,以他的名字命名。
寝宫内,布置的很雅致,也很大气,虽然,透着股清冷,但是,还是很舒服。
牧流云找了个理由,让其他的侍从都退下,却是独独留下了夜无装扮的侍从。
夜无在人都走了之后,将门关上,看向了眼前的牧流云,他跟几年前,并无太大的变化,若说有的话,那就是他,比以前,更加的会掩盖自己了,而且,那双眼,看似笑着,却如寒冰一样,隔绝了所有人的亲近。
这样的他,可真不像是一个得到所爱的人该有的。
正想着,便见牧流云推着轮椅,回头,看向站在门边的自己。
“夜无,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当年,凤墨希还是皇女的时候,自己的腿,还没有残废的时候,他将夜无,当做了最棘手的情敌,跟对方,在树林里,打了一架,那时候,自己,还有着对爱情的冲动,对爱人的占有,在知道她,还有看重的人,他,因为醋意,跟夜无交手。
结果,他们两人,却因此,反而成为朋友。
那是自己当时所没有预料到的。
夜无并不好奇他怎么会认出自己,他也没有刻意的掩藏,几年不见,虽然,他们也没有联系,各自选择自己的路。
只是,对牧流云的友谊,并没有因为时间而逝去。
“你的腿,究竟是这么回事?”
不管外面有多少种传言,却也只是传言,他只相信自己看到,听到的。
闻言,牧流云伸手,轻按向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脸上的笑容淡淡,“不小心,从楼梯摔下来就变成这样了。”
夜无妖娆俊美的脸上,似笑非笑,一看就知道并不相信。
牧流云也不在意,只是推着轮椅,来到了桌前,伸手,提起茶壶,给自己,也给夜无倒了杯热腾腾的茶水,示意夜无坐下。
夜无也不跟他客气,坐在他的对面,他转移了话题,“你,跟墨希,最近如何?”
牧流云伸出修长的手,端起了茶杯,放在自己的唇边,吹了吹,轻抿了一口,声音没什么情绪“你没有去见她。”
这,是肯定。
夜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自己之前,是急切的想要见凤墨希,可是,到了皇宫以后,这念头,反而不是那么强烈。
他端起了茶杯,轻摇了下,看着茶水,点了点头。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夜无饮了一口茶水,看向牧流云,微微笑了下开口,“还不错。”天天过着被人追杀,杀人,追杀,再杀人的日子,虽然乏味了点,但是,看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一个个的死在自己的手上,虽然都快麻木了,却也是自己唯一的一点乐趣。
牧流云可不觉得夜无所谓的不错是指什么,却也聪明的没有问下去。
“你跟墨希,是不是出问题了?”
他以前,可是为了墨希,要跟自己决斗,这个男人,是那几个男人中,最聪明,心思最难测的一个,可他,却也可以肯定,他也是最爱墨希的人。而自己之所以离开,却也是因为墨希,他虽然爱墨希,可她,放不下权势,而自己却爱自由。
最终,自己的爱,比不过她的权势,只能选择离开,在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因此而破裂的时候,选择在最好的时候离开,起码,她还能记住自己多一点。
夜无在说完这话之后,便见牧流云默默的喝着茶水,眉头,微微的一皱。
“你们,不会真有矛盾吧?”
牧流云温和一笑的放下茶杯,温雅的声音开口,“你多想了,对了,你今天,怎么会来?”离开了那么久,他都没想过回来,而他这次来,又不像是找她的,那又是为了什么?
一阵沉默。
夜无的声音,在房间里,有了丝异样的开口,“有人告诉我,如今的凤墨希,是假的。”他,就是为这目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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