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听到了,沈子凡说他梦到了一棵树。”莱特也望着已经没了沈子凡身影的门口,点了点头。
“把‘梦到’改成‘爱上’,那绝不是单纯的毫无意义的梦,你也看到了沈子凡梦中的表情!”芬格尔凝重地说道。
“老大你的意思是,沈子凡爱上了一棵树?”莱特挠头问道。
“我老早就觉得这小子不对劲了,不争权不好色的,体型健美的女人居然不在他的审美上!他唯一的爱好就是钱,但这么贪财的他居然肯花六百美刀为野猫买猫粮,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芬格尔一脸神秘地说道,“他这次任务有被伤到脑子吗?我听说要是脑子某个部位收到了重击,这个人就可能会多出某些奇怪的癖好。”
“没有啊。”莱特摇了摇头,“沈子凡这次伤的最重的就是他的脚了,脚踝腓骨处骨折,不过以他的体质应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我深刻怀疑他是不是有某种心理疾病!”芬格尔笃定地说。
“用不用我们帮他约富山雅史教员给他进行心理疏导?”莱特问。
“我觉得很有必要!”
……
“怎么想着来剑道馆了?”
剑道馆里,楚子航穿着剑道服举着木刀在一遍遍练习挥剑,他朝身边盘坐着看他练剑的沈子凡问道。
“别提了,真的有被芬格尔和莱特那俩家伙给晦气到!”沈子凡眼睛跟随着楚子航手中的木刀上下转动,他的起床气都要被寝室里那俩家伙给闹出来了。
“那就不说这个了。”楚子航连续联系挥剑两千次之后终于选择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他走向沈子凡身边,沈子凡递给他一杯水,楚子航一饮而尽。
“挥剑的动作很标准,完全不是我这种野路子能比的!”沈子凡感慨道,虽然他也不知道什么叫标准,但剑道天赋极高的他完全能看得懂楚子航剑意里的肃杀之气。
“小时候在我们那儿的少年宫有学过一些,然后每天都练,练着练着就形成了肌肉记忆。”楚子航按摩着关节说道。
“我以前也练,但后来我发现错的路子练一百次也比不上正确的道路挥剑一次,于是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思考我的剑。”沈子凡摩挲着大黑伞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的道路走对没,终点等着我的是什么,但路已至此我现在也只能如此走下去。”楚子航说。
“需要我帮你验证一下吗,我很乐意充当你的磨刀石。”沈子凡活动着关节,他一直看楚子航的训练,看的他都有些技痒了。
“说实话,我早就期待能和你一战了,自从看了你和校长的对决,我经常脑海里会划过那个画面,把当时的我带入到你的位置,但我发现,不论我怎样应对怎样演练,能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楚子航直视着沈子凡的双眼。
“我会比你更快败北。”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比我弱。”沈子凡站起身对楚子航说。
两位少年各持一柄竹节木刀,站南北方,战意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