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洄知道，这事多半与苏隐脱不了干系。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明白了苏隐的动机。苏隐是为了傅怀音朝他下毒，为他羞辱傅怀音之事想置他于死地。

按常理来说，沈洄是该将苏隐绑起来，细细查问，问清了便一枪崩了他，丢到滇池里喂鱼。可沈洄发觉他做不到。

苏隐为傅怀音而杀他，他甚至找不到痛恨苏隐的情绪与理由。他从前觉得苏隐只是在欺骗傅怀音，可如今经历这么一遭事，他却看到了苏隐对傅怀音的真心。他忽而觉得，或许苏隐比他更爱傅怀音。

苏隐愿意为了傅怀音杀人呵。他沈洄呢？他沈洄只会强迫傅怀音。

沈洄走远了几步，停住脚步又回过头去，见到傅怀音的客房依旧帘子紧闭，她与苏隐大概还在讨论有关于剑的问题。

那柄剑沈洄知道，是有人送给陈哲的，沈洄当时还想着，要是傅怀音知道又一件国宝落入陈哲手中，一定会气死。那时他脑中闪过许多念头，想得最多的，是借着这件事去利诱傅怀音，若是她肯对他好一些，他便帮忙将陈哲手里的剑抢过来。

如今看来，他的想法可笑又幼稚。傅怀音是什么人，哪里需要他帮忙？

可他，依旧存了那么一点希望，希望自己能够帮助她。至少那样，他在傅怀音面前不算是一无是处。

*

傅怀音拿回越王剑的第二个月，陈哲催得越发急了。傅怀音深知不可一拖再拖，否则触了陈哲的底线，要想拿回越王剑便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