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宗弟子心有余悸,急忙抢到台边,转身面对着众位武林高手,将师叔护在台上。一个个长剑悄然出鞘,警惕地守着四方,以防再有人跳出来出手偷袭。
那中年人双目如电,面色威严地望着台下众多武林高手,沉声道:“在下天龙寺俗家弟子武侯,十年前进入一流高手之境,奉武林联盟正副三位盟主之命,主持生死擂台。若是有人再敢擅自出手,破坏生死擂台规矩,这五个青牛派弟子的下场就是榜样,决不轻饶!”
中年人杀气腾腾,似要立威正规矩,身上气势开始节节攀升。在这一瞬间,仿佛站在台上的不是人,而是一座岿然不动的山岳,漠然俯视着众生。
一流高手之威,绝不可触犯!
台下的武林高手们,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武大高手的话说得很明白,生死擂台的规矩,绝不容破坏。他自己本来就是一个举世罕见的一流高手,收拾几个破坏规矩的捣乱分子,轻而易举。更何况,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后有武林联盟撑腰,又是大理国天龙寺的人,负责主持生死擂台,出手杀几个不守规矩的人,名正言顺,不怕死的大可上来试试。
众人心里战战兢兢,又看看台上闭目运功调息的左少阳,隐隐有几分忌惮。
这无量宗小师叔心狠手辣,用火之妙,剑法之快,着实让人心惊。青牛派弟子,转眼间就被他杀了个干净,一剑一个,干净利落,品质绝对有保障。
青牛派这回来了六人,全部被干掉,充分说明了一点,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最大快人心的是陈长老,惹事生非,自降功力挑战左少阳,反过来却被挫骨扬灰,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连累了青牛派其余五名弟子,跟着他共赴黄泉。
青牛派弟子本来就不多,一下子死了一名二流高手长老,五名三流高手弟子,损失惨重,恐怕从此会一蹶不振,算是亏大了!
左少阳丹田之中的青气,以青魔功运转,拥有不可思议的生机力量。片刻功夫,身上的疲倦已恢复了大半,缓缓睁开了眼睛,慢慢站起身来。
左白衣和独孤无胜急忙伸手搀扶了他一把,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左少阳先前用力过猛,火苗不要钱似的弹出,内力消耗过多,腿脚仍然有些颤颤巍巍,几乎迈不动脚步。
独孤无胜满面关切,连声道:“左兄小心,我们你扶你到台下休息。”
左少阳双手急摆两下,挣扎着站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一丝贼眉鼠眼的坏笑,惊道:“别啊,独孤兄!小弟为人低调,好不容易上台抛头露面一回,趁着现在余威还在,让我再抖一回威风嘛。”
独孤无胜隐隐感觉事情有点不妙,愕然瞪大了眼睛:“左兄,你又想干什么?”
干什么?嘿嘿,师叔我要发彪!既然那些家伙不给脸,那就撕破脸吧!
左少阳昂首挺胸,怒目圆睁,望着台下一声大吼:“还有谁!上台来讨教?”
声音滚滚,振耳欲聋!
台下的武林高手惊骇莫名,听得心惊肉跳。这小子一出手就杀了这么多人,觉得不过瘾,还要接着干啊,真猛!
武侯作为生死擂台主持人,见无量宗还要来事,也不好出言阻拦。急忙将怒道人和查不理拉到边上,好奇地瞧着这小子又要耍什么花样。
左白衣见师叔无端又闹腾起来,顿时吓了一大跳,从头到脚看了左少阳两眼,颤声问道:“师……师叔,你还行吗?”
瞧你这话说的,男人哪能承认自己不行的?腰可断,汗可流,再苦再累也一定要坚挺雄起,这不是还有独孤兄和你吗?
左少阳威风凛凛,伸手往台下指了过去,义正言辞大叫道:“与我无量宗有仇的都站出来,今天当着众多武林同道,一起做个了断。那边的哀牢派朱二侠,还有螳螂宗的那几个谁,不服气都上来吧,单打还是群殴,随你们选择!”
台下的武林同道听得心神大振,群殴多热闹,嘿嘿,我喜欢看!
哀牢派朱青风被他当众指着鼻子点了名,实在躲不过了,带头跳上了台,四个螳螂宗高手紧跟其后。
五人本来与青牛派达成共识,结盟找无量宗麻烦。哪知大事未成,青牛派的人就死在左少阳剑下。
哀牢派朱青风顿感兔死狐悲,气得直咬牙,同道殉难,岂能苟活于世上?
然而,左少阳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将朱青风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朱二侠,你是准备单打还是群殴?独斗,好,我身边这位英俊潇洒的公子,来自中原独孤山庄,现在是我无量执剑长老。这一场就由他出手,用独孤九剑讨教你哀牢三十六剑!”
朱青风顿时眼前一黑,就像挨了一大巴掌。脸上那神情,简直就是祸不单行,好似昨天刚死了娘,今天又死了爹,就连相依为命多年的狗子旺财,都已病入膏肓奄奄一息。
左少阳两眼睁得大大,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贼笑,瞧着朱青风脸色变幻,笑嘻嘻道:“朱二侠,要是你想动手,就先签生死状吧!”
朱青风面色难看之极,深深地看了左少阳两眼,跺脚咬牙道:“我大哥误信人言,闯入你无量宗,有错在先,要怪也只能怪他技不如人。我哀牢派与你无量宗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左少阳眉开眼笑,点头赞道:“朱二侠深明大义,在下佩服。若是每个人都有这等觉悟,那江湖得多么的和睦。”
没有觉悟不行啊,不然就没命了!
朱青风有苦说不出,满肚子的怨气没地方撒,又气又苦,差点憋出内伤,哀怨地望着左少阳。独孤九剑都搬出来狐假虎威,你无量宗也做得太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