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小尼姑急着要赶回去救命,拉着左少阳的衣袖,踮起小脚在街上急走。闻言回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掩嘴轻笑道:“活菩萨?你是活见鬼还差不多!哎呀,左大哥你快点!”
两人路上也顾不上说话,急急匆匆赶回小院。门口站着个中年尼姑,手里提着宝剑,面色甚是焦急,正翘首相望。
中年尼姑看见妙玉小尼姑,牵着个黑脸小子走过来,脸色一沉,冷冷地道:“男女授受不亲,妙玉,你是出家人,和陌生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妙玉小尼姑被抓了现行,俏脸一红,急忙松开左少阳的手,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苦着脸小声道:“左大哥,这是我们大师姐,法号妙因。”
左少阳见她小脸愁苦,隐隐带着点惊恐,心里怜惜不已,望了那中年尼姑一眼,愤愤不平了诽谤了她一番。
你这凶婆子,分明就是见我们男才女貌,心生嫉妒。
妙因师太,你心烦气躁,月事紊乱,阴阳失调,更年期症状很严重。根据我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师太,你缺的是一个男人!
妙因师太根本不理会左少阳,横眉冷眼地望着妙玉小尼姑,沉声问道:“药呢?”
“都被别人收走了,没有买到。”妙玉小尼姑心虚地低着小脑袋,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似也怕极了这大师姐,战战兢兢低声回了一句,急忙将左少阳推到面前,信心满满道:“不过,我把小神医找来了,只要他出手,师父一定有救!”
妙因师太斜着眼睛瞧了左少阳一眼,怎么看都是一副贼眉鼠眼的贼样,没有半点神医风范,一甩衣袖,怒道:“胡闹!回峨嵋后,自己去悔过崖面壁三月。”
妙玉小尼姑吓得缩了缩脑袋,委委屈屈小声道:“是,师姐。”
日啊,小尼姑去面壁悔过,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怎么办啊?左少阳大惊,伸开双臂,将妙玉小尼姑护在身后,恼火道:“慢着!大师姐,你不分青红皂白就罚人面壁,用不着这么严厉吧?”
“大师姐也是你能叫的?”妙因师太怒气冲冲,气急败坏怒吼道:“我们峨嵋派中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小子来插嘴!”
嘎你娘,这就是一个情绪失去控制的疯婆子,见人咬一口,遇树踢三脚,完全不讲道理,要命啊!
左少阳的脑袋,一下子变成两个那么大,痛苦地揉着脑门,盯着妙因师太从头到脚看了两眼,叹道:“大师姐,你腹中有子,如果少生气,还能多活几年。”
“啊?”妙玉小尼姑惊呼一声,从左少阳背后探出半个小脑袋,惊骇地盯着妙因师太看,小脸上充满了不敢相信的神色:“大师姐,你有喜了?”
左少阳语出惊人,说尼姑腹中有子,等于说人家不守清规,道德败坏,在外面偷男人,简直比挖了人家的祖坟还要缺德,还要恶毒。
妙因师太七窍生烟,脸色都气紫了,眼中喷出一股股的怒火,“唰”的拔出长剑,怒指着左少阳的鼻子,悲愤欲绝大吼一声:“小子,你敢辱我清白,我杀了你!”
峨嵋派有三门绝技,峨嵋剑法,峨嵋刺,峨嵋金针,每一样都是世间少有的绝学。
左少阳吓了一跳,护着小尼姑后退两步,两眼正视着妙因师太,一本正经地道:“大师姐,你这腹中之子,应该胎死腹中十年了吧?”
“胎死腹中十年?”妙因师太脸色大变,如同见了鬼一般,骇然望着左少阳。身子摇摇欲坠,似乎被左少阳狠狠地一棍子打在头顶上,直打得她头重脚轻,连站都站不稳了。
“叮当”一声,长剑失手掉在地上。妙因师太双目失神,一下子瘫软在门口。
“我们进去吧。”左少阳转头对着小尼姑点头示意了一下,侧身将她护住,从妙因师太身边溜进了院子。
妙玉小尼姑轻轻拉了拉左少阳衣袖,睁着大大的眼睛,小手在腹间比划了一下,疑惑问道:“左大哥,大师姐真的……真的……”
左少阳点点头,也不多作解释,省得小尼姑听了吓着,以后不帮我生儿子怎么办?急忙岔开了话题,开口问道:“你师父在哪间房里?快带我去看看!”
“哦,这边,这边!”妙玉小尼姑惊醒过来,急急在前方带路,领着左少阳进了其中一间屋子。
屋子充斥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气,七个尼姑守在房内,齐刷刷站了起来,不约而同握住了剑柄,七只眼睛齐刷刷望了过来,有人厉声问道:“小师妹,这黑脸小子是什么人?”
妙玉小尼姑害怕又惹出误会,急忙摆手手:“各位师姐,这是我家左大哥,是我专门找来给师父治伤的。”
“你家左大哥?”七个尼姑相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觑,都听得傻眼了。小师妹,你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左大哥了?
左少阳却是心花怒放,嘴巴都咧到了腮帮子根上,乐得差点跳了起来。对,对,这话我爱听,举双手赞成,你家就是我家,咱们两情相悦,还分什么彼此啊!
妙玉小尼姑脸色微红,也顾不上解释,拉着左少阳径直走到床榻前,急声道:“左大哥,你医术高超,快帮师父瞧瞧!”
床榻上面,盘腿坐着个尼姑,闭目凝神,似是正在运功抵挡毒气入侵。脸上虽然黑气缭绕,肌肤却光滑细腻,似是婴儿一般,也瞧不出多大年纪。一只衣袖空空荡荡,吊在身侧,竟然只有一只右臂。
左少阳大吃一惊:“哇,不是吧,独臂神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