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旦双手紧了紧,大眼显见的失落,“我还以为我是姐姐唯一的徒弟。”
小黑豆:“哈哈,旦旦,你早就不是唯一了。姐姐可是有好多徒弟的。”
“那姐姐的徒弟在哪里啊?”
除了文蓝与小黑豆之外,旦旦从没有见过文运身边有其他人跟随。
小黑豆:“你估计是永远看不到了,他们不在这个世界。”
“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文运:“……”不在人世?这话说得没毛病。
“是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别的世界,是否安好。”
文运想起了那个经常给自己气受的小破孩,想起了某人拉着她的手一直在问好不好,想起那一双清冷却充满信任的双眸。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再见见他们。
每个世界里,她离去的都是那么突然,也不知道剩下的他们会变成怎么样,过得如何。
文运那些不甚清晰,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记忆,又被翻了上来。
思绪翻涌,泛着苦涩。
这些都是命中注定,但是感情却是由自己内心真情的付出,做不得半点假。
“师傅。”一双微凉的手握住文运的双手,将文运的思绪拉回,“师傅不要伤心,以后有了旦旦,旦旦会一直陪在师傅身边的。”
“好,有旦旦陪着我,还有小黑豆跟阿蓝,我真的是太幸运了。”
被旦旦一掺和,文运暂时忘了那些让她头疼的事情。
她从空间里拿出几瓶酒来,摆在桌上,化郁闷为酒量,与三人痛饮。
旦旦一开始,还会劝文运少喝,直到几杯酒下肚之后,四人都被酒精麻痹了神经,显得有些迟钝的兴奋。
一瓶又一瓶,很快桌面上,已经歪倒了一堆的酒瓶子。
渐渐,不甚酒力的旦旦与文蓝先一步醉倒,两人躺在竹床上,呼呼大睡。
文运打了一声酒嗝,看着即使醉酒了,还在床上躺得整整齐齐,双手交握放在腹部,眉眼平和,清润如月的少年,与旁边躺着歪歪斜斜,呼噜震天的文蓝成鲜明对比。
文运眯了眯眸子,看着旦旦的手不放,“小豆子,你说旦旦会不会就是师尊?”
这睡姿,她太熟悉了。
文东篱的睡姿就是这般,一丝不苟,纹丝不动,双手交握放在小腹前,像被人定了身似的。
早上起来后,除了躺过的地方有些痕迹外,床上其余地方,被子连褶皱都不会留,跟没有人躺过一样。
酒精让小豆子的思维满了许多,几秒后,才理解了文运话里的意思,哈哈大笑道;“姐,你是不是被自己是微雨给整懵了,现在看谁都觉得是身边的熟人。
“虽然旦旦是你的徒弟,但你的徒弟可多了,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嗝……再说了,你看旦旦,他跟师尊一点也不像的好不好?虽然都很漂亮,但是不一样的美。”
小黑豆看着旦旦笑,看着看着,竟觉得文东篱的外貌似乎跟床上的旦旦合二为一。
小黑豆颤了身体,再次抬眼仔细看去时,旦旦还是那个旦旦,又哪里有文东篱的影子。
“真吓我一跳,姐,都是你,提什么旦旦就是师尊,害我都出现错觉了。”
“我也觉得不可能,哪有那么凑巧。我师尊可是天上地下最厉害,最独一无二的人,怎么会是在小镇里出生的狗蛋呢。”
文运痴痴笑道,又拿出几瓶酒,与小黑豆碰瓶,“来,干杯!今天不醉不睡,哈哈哈哈。”
几大瓶灵酒再次下肚,酒量不错的文运与小黑豆两人也最终经受不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微风吹进竹屋,穿过门檐上悬挂着的水晶风铃,引得它叮呤作响,吹进竹屋内时,微风渐渐无力,似乎也被这一室浓郁的酒香而沉醉。
文运睡着了,早已经忘记了方浩所说的,要为她举办一个晋升大典的事情。
御林宗弟子在升至元婴期的时候,会有个简单的晋升大典,通常是在各峰举行。
等修炼到炼虚境界,晋升大典就是在全宗门举行。合体之境的晋升大典,会邀请大修仙仙门修士前来观礼,普天同庆。
因为是文运的第一次路面,本来简单的一个晋升大典,方浩办得十分隆重,意不在晋升大典,而是将文运与旦旦两人隆重地介绍给众人知晓。
他们荡林峰,出了两个天才修士。
荡林峰的众人,在方浩地号召下,除了外出任务,或者处于紧急闭关状态下的弟子们外,几乎全员到齐。
几千人在峰顶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吹了一晚上的冷风,都没有等到文运前来。
眼见众人怨气越来越高,方浩悄悄地派了一个一个弟子前去找寻文运。
结果几分钟弟子回来后,带回来的消息,却是小竹屋内的四人,喝得不省人事。
等候了多时的长老及化神真尊们,当时就气歪了脸。
脾气爆裂的吴光荣长老,光荣真一当即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元婴,晋升大典竟然就如此的怠慢,目无尊长,不识礼数,竟然让我们这么多人等候她一个人一个多时辰,还在自己的屋内喝得烂醉如泥!”
“简直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没有把荡林峰的规矩放在眼里!这些小辈不好好教训一下,往后还不知道多么的不知天高地厚,不服管教。周殒!”
一个白衣青年,元婴六层修士出列,双手抱拳道:“弟子在。”
“你去将人带过来!今天怎么说也是她升级元婴的晋升大典,她这个主角不到,这个大典如何开得下去。荡林峰万万没有,为同一个人举办两次大典的先例。我这个荡林峰的长老,又是前辈,可给给这个真君一份大~厚~礼!”
吴光荣最后那三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遵命,师尊!”
周殒拿出一把飞剑,一跃而上,立即朝山下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