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绾微微一笑,脸庞微红。
“顾如是?倒是有一个女子叫做柳如是,我十分的喜欢。”
顾绾说完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妥。
“世间那个女子,都不如我的如是好。”王偕紧紧抱着顾绾。
此时驿站的侍者端进来一盆热水,王偕端过来为顾绾洗了脸,又自己洗了洗,他为顾绾脱去鞋袜,为顾绾洗了洗脚之后,却看见一双小脚上起了许多水泡,顿时有些心疼,拿出来药膏为顾绾抹上,冰凉的药膏浸润皮肤。
火辣辣的痛感逐渐消减。
王偕用自己的衣服为顾绾擦脚,然后自己也用那盆水洗过了脚。如此收拾妥帖之后,才宽衣解带,准备休息。
王偕吹灭了灯,顾绾躺在床的内侧心中无比紧张,可是此时躺在床边的王偕却闷声一笑。
顾绾顿时有些无奈,问道:“你笑什么?”
“没有笑什么,只是觉得如是到底还是个寻常女子。”
“我自然是寻常女子。”
王偕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吓得顾绾浑身一颤。
“如是。”
顾绾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唇上一热,浅尝辄止。
“好好休息。”
一夜好眠,第二日两人起来,顾绾不太会梳头发,王偕就站在镜子前为顾绾梳了一个妇人鬓,又为她插上了一支木簪。
“在狱中闲来无事雕刻的,上面有你的名字。”
“你送给我油纸伞,剑穗,还有木簪,我还未送过你什么东西呢。”
王偕为顾绾梳好了头发,又为自己梳了梳头发,洗漱之后,便打开门。
两个差役便站在门外,王偕点了点头,又被加上了一身枷锁。
顾绾看着那个枷锁,总觉的十分的碍眼。
几人用过早饭之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驿站外突然飞驰过一匹骏马,骏马上面坐着一位少年人,少年人看到顾绾之后,下马飞奔而来。倒是让正准备离开的几人一阵呆愣。
“阿绾。”
待到少年人走近了,顾绾才发现,原来这个人就是阿飞。许久不见,阿飞似乎比之前看起来成熟了几分,此时的阿飞身穿飞鱼服,身配绣春刀,看起来无比威风。
“阿飞,你不是去登州了吗?”
“阿绾,你过得不好。”
顾绾一愣,而后轻笑道:“我很幸福,阿飞不必担心。”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走。”
阿飞浑身的鸡肉绷紧,看起来无比紧张,似乎无比在意顾绾的这句话,可是顾绾只是笑了笑说道:“我不愿意。”
阿飞沉默,最后从怀中拿出来一个令牌,递给顾绾。
上面只有一个陆字。
“这是?”
“都指挥使,陆柄给我的令牌。”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还未等顾绾的话说完,阿飞便纵马离去。
顾绾与王偕对视一眼,顾绾将这枚令牌收好。
四人继续上路。
或许是因为昨日已然习惯了长时间走路,所以今日倒是没有那么累了,三人一路沿着官道走,到了中午才在一处小食摊吃饭,此时王偕才被解开枷锁。
昨天处理好的伤口,却又裂开了,顾绾不禁一阵心疼。
如此这般周而复始,王偕的脖子与手腕倒是摸出了老茧,顾绾原本白皙的皮肤,也黑了几分,原本那令人惊艳的容貌也也逊色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