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微被夏仕说的一愣一愣的,似乎这位和夫人真的很熟。
夏仕又看了看顾绾怀中的汝端,有些惊喜的说道:“这便是汝端了?”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兰君兄私下曾对我说过,你们商议过,若是生了男孩便叫做汝端。”
此时顾绾面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来悲喜,只是越是这般,倒是让夏仕也觉得有些可怜了,只得开口说道:“如是应该知道,兰君也是有苦衷的。”
“我知道,所以我那个时候离开就是不想要在情绪太过激动的时候,做出什么后悔的决定。”
夏仕沉默片刻,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如是的方式实在是太过决然,当时兰君真的是很伤心。”
顾绾没有说话。
此时含微看着两人,摸了摸脑袋,轻声说道:“夫人你们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听不懂?”
这坐在一旁的凌绝也觉得这位不看场合的小丫头实在是太没有脑子了,可是顾绾和夏仕却双双松了口气。
若不是这小丫头打断,恐怕此时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语秋和张妈妈又端过来了一些菜,便放在桌案上,几人开始用膳,期间这夏仕倒是同顾绾讲了不少河套的趣事。只是关于收复河套之事,却是避而不谈。
用过饭菜之后,顾绾抱着汝端院子里散步,院子倒是挺大的,两个男子住下来,倒也不是很拥挤。
顾绾也不知道这两人会不会在这里久居,顾绾可不相信夏仕来这里只是为了来看一看汝端,王偕定然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他做。
果不其然,晚间用膳的时候,夏仕便请求在顾绾这里长住一段时间,两人本来就是旧友,而且顾绾总觉得自己百般亏欠这位,自然不会拒绝,所以顾绾就让张妈妈收拾两间房子,给两人准备着。
这张妈妈本来很有意见,夫人本就是个独身妇人,如此家中住了两个男子,说出来倒不是很好听,只是这夫人的命令,倒是没有敢违背,便只的闷声收拾去了。
只是这家中意见最大的倒是含微了。
含微总觉得那夏仕会对她怀恨在心,所以原本一直在顾绾身边腻歪着,今天晚上倒是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去了,倒是让顾绾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此时顾绾正在和夏仕下棋,夏仕却突然抬起头,对着顾绾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倒是觉得此番,如是和之前大不一样了。”
顾绾眉头一皱,有些好奇的问道:“子仕倒是说说看,哪里不一样了。”
“比以往更为沉静,以往的如是便如同火焰一般,此时倒是有几分熄灭之感。”
顾绾扑哧一笑,对着夏仕说道:“子仕这个比喻倒是别致。”
夏仕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棋子,轻声说道:“之前,我对于如是的种种钦慕,大概便是喜欢如是身上那股无穷无尽的生命力,如今看到你已然如同寻常妇人一般,倒是有几分怅然若失。”
顾绾收起了棋子,斜斜的看了夏仕一眼,轻声说道:“子仕的意思是已然不喜欢我了?”
夏仕倒是未曾想过顾绾会问出这样的话,顿时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
顾绾笑了笑,拍了拍夏仕的肩膀。
“这样最好,我起码可以轻松一些,总是对你愧疚,反而倒是有几分不自在,此时便最好,你我关系如同挚友,可不比那等短暂的男女之情要来的长久一些?”
顾绾说完之后,夏仕释然的笑了笑。
“好,此时我便是如是的挚友。”
顾绾看着夏仕这番模样,突然起了些坏心思,她笑着问道:“那此时王偕是夏仕的挚友吗?”顾绾的口气倒是让夏仕有些无奈,夏仕赶忙开口说道:“在下不好男风。”
“那正好,我可以肯定王偕也不好男风。”
夏仕顿时一囧,半天之后清咳道:“如是倒是一如往常的让人下不来台。
顾绾听到夏仕如此说道,顿时一阵嗤笑,只是笑过之后,夏仕却听见顾绾一句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