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绾再也忍不住,扑到了王偕的怀里,开口说道:“王偕,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迁就着我。”
“不是你的错。”
“以后不会了。”
“好。”
接下里的这些日子里,苏州官府派了好几次人前来催促王偕回去,可是王偕只写了一封信给上官。
说是身体不适,根本没有办法行路。
此时东南目前为止乃是个死局。
王偕去与不去都是个死局。
两人一同写字画画,弹琴唱歌倒是分外舒适,顾绾甚至希望时间能够在此刻静止。
王偕和顾绾两人都已然不在年轻,可是有时候在闺房之事上胡闹起来,比那些新婚夫妻都不成多让。
顾绾记得王偕不怎么喜欢吃辣的饭菜,就一直研究江南的菜谱,每日变得花样的给王偕做饭,王偕有空教一教小家伙认字,只是这个时候,小家伙总是非常的不情愿。这秀珠总说夫人和老爷都是学问大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生的小孩子确实如此不喜欢学习。
每次王偕想要催促汝端学习的时候,顾绾总是说孩子还小。
可是王偕年纪这么大的时候,已然会背唐诗三百首了。
可是小家伙一听到唐诗就犯困,被王偕说的烦了,就会屁颠屁颠的去找顾绾,王偕总是笑着说道:“倒是未曾想到如是竟然是个溺爱孩子的。”
顾绾只说孩子还小。
可是秀珠却看出了一丝丝奇怪,以前夫人可是绝对不是这样溺爱孩子的人。
对于汝端少爷也是慈爱严厉的。
秀珠问了语秋,语秋说,可能是因为夫人想要做慈母,让老爷做严父吧,可是在秀珠看来这老爷可是比夫人脾气要好太多了,整日里如沐春风一般。
这王偕来了之后,徐文长更是天天来,整日里都跟个电灯泡一样,还是那种特别明亮的电灯泡,每次都看的秀珠生气,只想要把这个家伙给打一顿。
三人总是在晚上喝酒,汝端会偷偷尝一尝酒杯的液体,结果每一次都被辣的睁不开眼睛。
到后来哭着跑到奶妈怀里,然后睡着了。
顾绾喝的醉醺醺的,这徐文长对着王偕说道:“兰君你这般选择就对了吗?这人生在世那些虚名算什么,最主要的还是最心爱的人火灾世上,只要如是活着,你放弃了一切,我们三个一起游山玩水,岂不美哉?”
这王偕顿时一阵无奈,忙开口说道:“文长兄和我们两个一同游山玩水,还是不是太过不合适了。”
“有什么不合适,我和如是还有兰君你我们三个这可都是革命一般的友谊,那可是天长地久的。”
徐文长喝的太多了,开始大舌头,说的话开始不着边际,顾绾只是笑了笑,对着王偕说道:“我觉得,心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应该是给这个家伙找一老婆,否则他整日都来我们这里蹭吃蹭喝实在是烦人的紧。”
这徐文长虽然闭上眼睛,可是却听得一清二楚,只见他一蹦老高的说道:“如是此言差矣,我这是你们夫妻二人的润滑油,你们夫妻两个和好了,就不要我这个两边受气的好友了,真是过分。”
这话音刚落,徐文长就直接倒在了地上,顾绾只好把小厮叫来,给这家伙安排了一间客房。
此时清风明月,顾绾感觉有些微醺,王偕笑着,开口说道:“如是喜欢我们所居住过的那个城市?我们以后就到那个城市定居如何?”
顾绾眼神迷离,开口说道:“我最喜欢的还是太仓,我们在哪里相遇,太仓是个多美的地方啊,我还记得那把油纸伞,还有那首酸诗。想到以前的事情,顾绾不禁眼睛里浮出一层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