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和慕云玖有奸情,合起来陷害我!”
“对啊,没错。”
匡弈不禁哈哈一笑,“其实,我们经常在一起。”
顿时,梅初雪便慌忙站了起来,又对身边的荷重复道,“你听见了吧?他自己承认了,快,我们去告诉大人!”
着,就要走。
然而荷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
弈师分明是故意这么的啊,看他那气定神闲的微笑,像是真的有奸情的样子吗?
果然,见梅初雪激动起来,匡弈便又缓缓道,“那是因为,夫人她好心帮我出主意,让我能讨一个,我喜欢的姑娘的欢心,才不像是你想象的这般龌龊。”
顿时,梅初雪便又如遭重击,恨恨的看着他。
这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匡弈就是想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所以才故意那样的。
而静静笑着,打量着她,匡弈最终摇摇头,转了身离去。
自此,梅初雪应该是对慕云玖造不成什么威胁了,最起码,是在权亦泽方面,她再也起不来太多的负面作用了。
“姨娘,奴婢扶你回去吧。”
荷轻轻的将她搀扶起来,而梅初雪此时已经完全失魂落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机械般的被荷扶着,一摇一晃的回去。
如今,时节已经临近初夏,到处一片生机盎然的,梅初雪心中却如同被大火燃尽的荒漠,寸草不生。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如何,但她现在很清楚的一点就是,她似乎永远失去了权亦泽。
大脑一片空白走了很久,直到荷的声音又传入耳中,她才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住处,视线所及之处,似乎都残存着他的气息,每呼吸一口,都痛彻心扉。
“姨娘,喝些水吧。”
见她因为焦急,嘴唇都干裂起来,荷倒了水给她,可梅初雪却怔怔的,双眼木然的看着空气,眼睛里又流下泪来。
荷叹了口气,便将水放下,无奈的摇了摇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人,真可怕。
“哟,听梅姨娘又被统领嫌弃了呀。”
外面传来一个极其嚣张的声音,荷顿时皱了皱眉头。
而此时,那个声音的主人已经大剌剌的推了门进来,一点儿都不拿自己当外饶样子。
是佩儿。
起来,她的消息倒是蛮灵通。
而此时,她顶着满脸大大的伤疤,就好像是被甩在一张白宣纸上的墨点子,但却又比墨点子难看了很多倍。
如果是晚上瞧见她这张脸,只怕是要被吓的晕死过去了。
“梅姨娘,风水轮流转,今年到你家。”
佩儿神情极为嚣张,竟直接坐在梅初雪的身边,目光中透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快意,“当初,你狠心阻拦夫人救我的时候,一定不会想到,自己能有如此下场吧?”
然而,梅初雪的神情依旧木然,仿佛根本就没听到她话似的。
看起来,就和傻了似的。
仿佛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得不到一点回响,这不禁让佩儿有些挫败,她来这里奚落梅初雪,可不是为了看她装哑巴的。
于是,便又刻薄道,“你你心肠这么恶毒,而且还不会生孩子,凭什么统领大人要喜欢你呢?多年如一日,就算是看也看烦了,人家绿萝比你年轻貌美,现在也为统领大人怀了孩子,届时,就算是庶出,却也是长子的身份,母凭子贵,扶了做平妻也是有可能的,再看看你如今这样子,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机会了!”
至于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那得多亏了深知内情的绿萝,暗中命珊在府内流传了。
而听了她这么,荷便不禁皱眉道,“佩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呢,梅姨娘终究是主子,我们只是奴婢,纵然她之前有过不是,但作为一个称职的奴婢,是不应该对主子不敬的。”
“你给我闭嘴!”
还没看到梅初雪的热闹,佩儿竟然被她的话所激恼,脸上的神情便狰狞了几分,恨声道,“你就是个贱骨头!别人对你打骂你也不还手,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你这种人还活着干什么!你以为你是心底善良宽容吗?你就是贱!”
荷愣了愣,疑惑的看着她,眼神有些迷茫,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发了这么大脾气,似乎也根本听不懂她恶狠狠的咒骂。
而顿时,佩儿心中恼意更甚,便又怒道,“你们俩就这么混吃等死吧!
罢,便又自己怒气冲冲的摔门而走。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荷摇了摇头,只觉得,佩儿毁容之后,脾气似乎更恶劣了,不过梅姨娘如今这样子,倒是也挺好。
至少,不会再骂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