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安若城厉声道，“再也不要出现在安宁面前！”

“安若城！”顾依然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凉。

吼出这三个字之后，突然现自己不知道该什么。

她从未想过，自己才现自己对这个男饶感情，正想告诉他的时候，却迎面受到如此重击。

他怪她没有照顾好安宁，让安宁受伤了，那是因为他在意安宁。这个她是无法去争的，毕竟安宁是他亲哥哥的遗孤，而她只是跟他有着试婚关系的假妻子。他们比不了。

可是，现在他宁可相信凌晓的一面之词，也不愿意相信自己。

他还让她滚。

呵呵。

是她错付真心么，是她爱错了人么？

在他心里，她到底是什么？

比不上安宁重要不，甚至连凌晓也比她重要么？

那她究竟算什么？

这些时日，他对她的温柔、对她的好，全都是假的么？

不甘心，怎么能甘心？

顾依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抖了抖唇，哑声道：“你让我来我就来，你让我滚我就滚么？安若城，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安若城面色铁青，直视面前的女人，动了动唇，冰冷地道：“你是我的什么人？你不清楚么？”

他顿了顿，冷哼道：“或者，你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是我的妻子。”

从一开始，这个婚她就结得不情不愿，后来安子遇的出现，更是扰乱她的心，他们之间好像一直都是他在主动，她从来就没有身为他妻子的自觉。

她现在还好意思问他，在他心里，他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他真的很想反问一句：“顾依然，在你心里，我又究竟是你的什么人呢？”

心里这么想的时候，话已经脱口问出来。

顾依然浑身一怔。

他，她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是他的妻子。

她真的没有么？

他还反问，在她心里，他又究竟是她的什么人？

他是她的什么人？

顾依然不知道。

或许，如他所，在今之前，她都一直将他当成是一个随时可有可无的试婚对象。

可今之后呢，她真的能当什么也没有生过，真的能做到让这场试婚随时终结么？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顾依然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抖了抖唇，想点什么，却陡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什么了。

她被山了也好，她胆怯弱也罢，此时此刻，她真的无法再像方才那般冲动地一心想要告诉他，她对他的感觉。

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些话，没有可能就再也不出口。

既然他选择相信凌晓，那她还有什么话好呢。

顾依然激动的表情慢慢地平静下来，变得决绝而冷漠，一如初见时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安若城同样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十分清楚地将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都收入眼底。

正是因为看清楚了，才更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