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那阴癸派弟子就来到了寇仲县衙内。
只是寇仲见了他后,整个人都傻住了只见那阴癸派弟子邋邋遢遢的,灰白的头发已经散『乱』得如鸟窝一般,一点都无魔门大派的气度,更关键的是还穿着一身宦官的衣服!
阴癸派弟子什么时候做宦官了?莫非阴癸派男弟子是做宦官的命?难怪美人康不想拜入阴癸派,这要是我,给我再大好处我也不入阴癸派!
心里不着调的想着,寇仲问道:“你便是阴癸派弟子?找我何事?”
那宦官抬头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随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血中夹着冰块,看着渗人无比!
不过寇仲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瞳孔陡然一缩,惊呼一声:“冰玄劲!”
如此阴寒之力,天下间仅有一家,便是寇仲自身修炼的长生诀是阴寒一篇,也无法做到这一步,所以一看,寇仲就猜出了宦官所受的乃是宇文阀独有的冰玄劲。
随后他冲到了宦官身边,将真气注入宦官体内,调和阴阳,梳理气血,好一会儿才让宦官缓过来。
“多谢了。”
“你怎么伤成这样,是宇文化及对你动手的?他在哪里?是否跟过来了?”见宦官能说话,寇仲急忙问道。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寇仲和宇文化及有深仇大恨,他的义母就是死在宇文化及手中,现在见宦官所中的乃是宇文化及的冰玄劲,自然是想要问出宇文化及所在,若是就在弋阳附近的话,他必率兵去猎杀宇文化及!
“我的伤确实是宇文化及所致,不过他并未追我来此,若非如此,我也逃不到这里。”那宦官回答了寇仲的问题后,缓了缓气,又道:“我说宇文阀怎么会突然那么心急对陛下动手,原来是你们荆楚已经对瓦岗寨动手。唉可怜陛下还打算封乐康为安楚公,以盼能够借乐康之力扫『荡』贼寇,却不想迟了一步,所有算计都付诸流水了。”
“你在说什么呢?陛下?莫非指杨广?他要封美人康为安楚公?你到底是谁?”寇仲的眉头紧紧皱起。
“陛下的名字算了。”宦官瞪了一下眼睛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淡淡道:“咱家是阴癸派潜伏在杨广身边的眼线,俗名韦怜香。”
“阴癸派布置在杨广身边的眼线?”寇仲心中一寒,只觉这阴癸派当真神通广大,居然连皇帝身边都可以布置眼线。不过马上,他又回过神来:“宇文阀对杨广动手了?他们谋反?!”
“是的,他们谋反了。”韦怜香重重的点了点头:“当是怕你们攻下弋阳后联系上江都,威胁到宇文阀的地位而动手的。”
“我们打下弋阳怎么会威胁到宇文阀的地位?”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韦怜香上下看了看寇仲,那诧异的目光让寇仲都感觉不好意思以及隐隐有些火气的时候,淡淡道:“你们荆楚虽然推了越王代王为摄政王,却又没有自立旗号,还是以朝廷臣子身份自居,可见所图不小。而这所图,两个摄政王是很难给他的,唯有陛下才行。若是陛下有令让乐康勤王,岂会不听?”
寇仲一时无言。
韦怜香可不管寇仲有言无言,险死还生的他现在似乎想要借助倾述来发泄心中的后怕:“而乐康一勤王,以他现在的权势,宇文阀势必会靠边站。哪怕陛下会留着宇文阀牵制乐康,也不会让宇文阀得势了。”
“而现在是『乱』世,宇文阀得势已久,岂肯失势?他们宇文阀乃是鲜卑异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所以赶在我们和杨广联系上之前动手杀了杨广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