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六月想着自己不能说话,于是就抓起花繁的手,然后在他手心上写道:你晕倒了后就被送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花繁了然:“那你怎么不点蜡烛呢?这么黑。”
你还好意思说,言六月心里想着,她刚才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一个能打火的。
自己也不能钻木取火吧?累死她也弄不出来火啊。
“怎么了?”花繁见言六月不回答就有些慌了:“是发生了什么吗?”
言六月拿过他的手,在手心上写:我没找到能点火的东西。
“原来是没找到啊。”花繁说着笑了笑,然后道:“我怀里有火折子,你拿出去用吧。”
听到他这么说,言六月很想问他你怀里有火折子那为什么你不直接拿出来?跟自己说是什么意思啊?
花繁见言六月没个反应就解释道:“我后背上的伤稍稍一动就很疼,所以麻烦你帮我找找,应该就在怀里。”
“而且……”最后花繁还故意补了一句:“你是让我平躺着的,我这后背估计衣服都跟伤口连到了一块,实在不好动。”
言六月也不知道花繁这话是在跟自己抱怨,还是怎么样。
她撇了撇嘴,趁着在黑暗之中花繁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就直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摸索着去掏他怀里的火折子,摸到了他的胸口。
言六月控制住想要抓一下的冲动,去掏火折子。
就在言六月摸索着他怀里的火折子时,花繁突然笑了两下。
让言六月一度认为他是不是有神经病。突然笑什么。
“小满,好痒~”
花繁的声音中带着笑意,尾音上扬,像在撒娇。
言六月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在嗡嗡作响,这人是不是也有些太乐观了?被人折腾个半死,这会还能笑出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呀?”花繁说着抓住言六月的手腕:“明知道我怕痒,你是故意想逗我笑吧?”
你老人家还真是自作多情了,言六月在心里想着。
我看你才是故意耍流氓吧,不过这小子手怎么这么凉啊?老一辈说的手凉没人疼,看来我是有科学依据的。
他现在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估摸着除了自己也就没有别人了。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花繁就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然后打开吹亮。
火折子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让两个人都不适应的眯了一下眼睛。
在火光的照应下,言六月发现花繁的那双眼睛更是惊艳。
就好像是一个有魔力的漩涡一样,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的沦陷下去。
花繁见言六月盯着自己发呆便轻轻一笑,然后伸出手,轻轻的推了一下她的脑门。
他这一推才让言六月回过神来,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看他看愣神儿了,顿时觉得脸颊发烫。
赶忙从他手里拿过火折子,然后将桌上的蜡烛点燃。
蜡烛一亮,房间也跟着亮了起来。
果然还是在亮光的情况下人才是最有安全感的,言六月感觉蜡烛亮起的那一刻,她紧绷的神经都能稍稍的放松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