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六月摸索着将蜡烛点燃,房间内突然变亮,让她不适的眯了一下眼睛,等到眼睛完全适应了后这才去开门。
一打开门,就看到花繁欲离去的身影。
听到有开门的声音,花繁转过身,见言六月的脸上带着刚睡醒的倦意:“我吵醒你了吧?”
“有什么事吗?”言六月没回答。
“来给你送药膏啊。”花繁扬了扬自己手里的药膏。
“我白天来了,敲门的时候你没应,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睡熟了,就没打扰你,刚才我还以为你已经醒了。”
“什么药啊?”
“你说什么药啊?”花繁无奈的看着她,然后指了一下她的膝盖:“当然是治你膝盖淤青的药了。”
他刚才回去看了眼自己的膝盖,淤青瘀血还肿得厉害,估摸着言六月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谢。”言六月说着伸手就去拿。
“你知道怎么用吗?”花繁躲开她的手,后者没搭腔
“就知道你不会用。”说着他就对言六月道:“你等一下啊。”
之后就转身不知道去哪儿了,言六月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回房间等他,并且没有关门。
不一会儿花繁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一盆热水,肩膀上搭了一条白色的毛巾,活像是酒楼里面的店小二。
“要先用热毛巾热敷一下再涂药,这样效果更好。”
说着花繁就把水盆放到地上,然后蹲到言六月的面前:“把裤子晚上去。”
“不用了。”言六月觉得这样不好,就把自己的腿往回一收:“我自己来就行了。”
“你自己怎么来啊?”花繁无奈的看着她,然后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快点,别磨磨唧唧的,你难不成还害羞啊?”
一听花繁这么说,言六月就抿了抿嘴,开始去挽自己的裤脚,她有什么好害羞的?又感觉不到。
裤子一挽上去,露出言六月的膝盖,一见她比自己伤的还要严重,花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果不其然,他就知道。
言六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膝盖能伤成这样,整个一膝盖都发黑,看起来很吓人。
“我说这么多年你都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呀?”花繁说着就去投热毛巾,然后把毛巾的水拧干,抖了两下,散了散热,就敷到了她的膝盖上。
“你就算是感觉不到疼,但你最起码也要知道你身体该有的反应还是会有的吧?”
“就例如说你中箭了流了很多血,你没有感觉,但你该死还会死,所以有的时候适当的表现一下你很疼,对你有好处。”
“又感觉不到,为什么要表现?”
“你没听过吗?太懂事的孩子没有糖吃,偶尔哭闹一下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
言六月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涂抹药膏的男人没有说话。
“好啦。”两只腿都涂好了药,花繁站起来坐到她的面前,把盖好盖子的药膏放到桌子上。
“你记得早晚各涂一次,然后每次涂药前都用热毛巾敷一下,这样能好的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