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当心点啊,他之前还跟我说让我把你的眼睛挖出去给他做礼物呢。”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过?”
他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神经过于紧绷,所以察觉错了,但若是花糖还跟别人提起过这件事情,就证明他对自己的眼睛确实有着浓厚的兴趣。
再想到他看着自己眼睛时的眼神,花繁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当时自己没想太多,现在再回头来想,他突然觉得当时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一个很有价值的收藏品似的。
如果是自己想多了还好,但若是他真的对自己的眼睛有什么想法的话,那怕是自己要格外的注意他一下了。
“之前我还是小满的时候他有跟我提过一嘴,但我觉得他是开玩笑,就没搭理他,之后他也就没再提过这事。”
说着言六月就见花繁陷入了深思:“不是吧?你不会真以为他是想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吧?”
“我看他就是看你的眼睛生得好看,所以随口说说而已。”
“他那个性子跟小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一般小孩子看到喜欢的东西,都会想要占为己有,他又被你父皇他们惯成了这样。”
“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奇,但他不会那么做的,毕竟这是眼睛,谁闲着没事收一堆人眼睛在身旁啊?”
“而且再说了,眼睛离开身体时间久了就会烂掉,那是有多变态啊?才会收集人的器官。”
“防人之心不可无。”花繁看着言六月:“总之还是提防着点好,如果他下次再有这方面的意思跟你表示,你记得提前跟我说。”
言六月虽然说的没有错,可他却还是觉得那个花糖处处都透着古怪。
“知道了。”言六月应了一声。
皇太后说一不二,孙公公被乱棍打死后当真用麻绳吊着脖子挂在了御花园的槐树上。
来往路过的宫人都刻意避开那里,若是非要不得已经过的话,也是低着头快速跑过,根本就不敢去看。
因为他的死相实在是骇人。
不过也有不少人心里畅快,毕竟孙公公平日里狗仗人势的事干的不少,看到他有这样的下场,被他欺辱过的人心里自然是开心的。
别人是能避就避,但言六月却特意赶过来瞧他。
看着他被吊在树上血肉模糊,言六月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她往旁边看了一眼,见四下没有人就灵巧的爬到树上,然后去够孙公公腰间的钱袋。
她那天就注意了孙公公腰间一直挂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一看里面就装了不少的钱。
毕竟他是要被乱棍打死,在打他时肯定没有人有心思去拿着他钱。
等他死后,看到他这副惨样就更没有人会去拿他的钱袋了。
所以自己今天来就是奔着他钱袋来的,果不其然,还真就没有人动。
随手一钩,沉甸甸的钱袋就到手了,言六月颠了两下,打开一瞧,见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秉着财不外露,言六月快速将钱袋收到囊中,然后想再去翻翻孙公公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翻来翻去还掏出了一块玉佩,她也不知道这东西值不值钱,便想着先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