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花糖的声音,花繁眼睛都没眨一下,快速的将那根指骨收起,随后抬起头对跑进来的花糖温和的笑了笑:“三弟。”
“二哥哥~”花糖看着花繁就像是不会飞的小麻雀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妈妈一样开心。
随后他就注意到了坐在一旁端端正正的言六月,他收起脸上的笑容,奇怪地看着她:“你不是二哥哥身边的婢女吗?怎么敢跟二哥哥坐在一起?”
闻言言六月快速站起来,然后退到一旁。
“没关系的,我们在宫外这样已经习惯了,与其说主仆,倒不如说更像是家人。”
“什么家人呀?”花糖说着就皱起了眉毛。
他坐到花繁的身边看着他:“二哥哥,你怎么能跟卑贱的下人做家人呢?有我做你的家人不好吗?”
花繁没想到花糖会这么说,就看了一眼言六月,随后笑了笑,识相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啊。”花糖摇了摇头:“我就是闲着无聊,所以跑过来看看你在干什么?你们两个刚才在说什么呀?跟我也说说呗。”
“没说什么,就是聊聊宫内跟宫外有什么不一样的区别,哦对了,那个文官……”花繁看着花糖:“是你对他说了什么吧?”
“哪个文官呀?”花繁眨着自己的大眼睛,天真的看着他:“朝廷那么多文官,你指的是哪一个?”
“没事。”眼看花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花繁就没有再试探下去。
他明白,在自己问了第一遍后,对方没有露出破绽,那再问一次或者是深问下去,对方已经有了防备跟心理建设,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什么。
花繁一时也摸不准那个文官过来跟自己道歉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跟花糖有关系?
说没关系,那谁又能干出敲掉人家满口牙的事情?
可若是有关系,花糖现在的反应未免太过于平淡了,被人突然提起来自己干过什么事情,脸上应该会出现破绽才是。
刚才的他表情天衣无缝,就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只是究竟知不知道,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可能是我弄错了吧。”
闻言花糖皱了皱鼻子,估计是觉得莫名其妙,但他也没再追问下去。
而是期待地看着花繁,随后问道:“对了二哥哥,你会不会狩猎啊?”
“狩猎什么的,我可能不在行。”花繁说着就有些尴尬。
“我从小体质就弱,所以我连拉弓箭都很吃力,又何尝提狩猎呢?”
“啊……”闻言花糖有些失落的撇了撇嘴:“那真是可惜了,后日就是狩猎大会。”
“你若是会狩猎的话,到时候在父皇的面前露一手,父皇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喜欢你的。”
闻言花繁也只是笑了笑。
喜欢哪有那么简单,他若是讨厌自己,自己喘气都是错,他若是喜欢自己,自己就是个傻子都招他喜欢。
所以他讨厌自己的情绪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单单会狩猎就从而转变为喜欢呢?
只不过后日的狩猎大会,若是没有花糖的话,他怕没法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