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言六月说着就毫不在意地把手上的血往衣服上抹了抹。
见此花繁喘了一口粗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其胳膊提起。
言六月看着眉头紧皱,明显是生气了的花繁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他这是生气了吗?为什么生气?因为她给他闯祸了?还是自己手受伤了?
看样前者的几率更大一些,不过想来也是,花繁他这人应该很讨厌麻烦无缘无故的找上他吧,所以自己给他捅了这么个大篓子,他生气也是正常。
想着言六月就对他道:“对不起,我给你闯祸了。”
看着突然给自己道歉的人,花繁眯起了眼睛,随后扯着她的手一语不发的就往他们的帐篷走去。
一进帐篷,花繁就扶着自己受伤的腹部坐到凳子上,他看着傻站在那儿的言六月歪了一下头:“坐过来。”
“哦。”言六月坐到他的身旁。
“把手伸过来。”
言六月听话的将左手伸过去。
“受伤那只手。”
“干嘛啊?”她收回左手,伸出右手。
花繁没搭腔,只是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撒在了她手上的伤口上,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白布,缠在了她的手上。
直到把她的手包成了一个粽子,什么都干不了后才罢手。
看到原来他是想给自己包扎,言六月先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随后对他道:“谢谢。”
好歹他也是给自己包扎了,甭管他态度好不好。
她道谢花繁也没搭腔,只是闷不作声的收起自己那瓶金创药,随后扶着桌子站起来就准备回床上躺着。
言六月见此赶忙起身,准备去扶他,可谁知手刚搭上他的胳膊,就被后者气闷的甩开了。
“你生气了!”言六月看着佝偻着腰,一点一点往床边挪去的花繁:“你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我给你闯祸的原因吗?”
闻言花繁脚步一停,他转过身看着她:“你知道什么叫生气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这么肯定说我生气了?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明明不知道任何情绪,却能这么肯定的说自己生气了,又能那么轻易的说一句对不起。
怎么什么事在她那看来就这么轻松呢?
“这有什么可笑的?你生气了就是生气了,你生气了我给你道歉就是了。”
“是,是不可笑。”花繁说着又喘了一口粗气:“反正你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可笑。”
“你吃枪药了吗你?”言六月虽然不知道她现在的语气代表着什么,但是他现在说出来的话夹枪带棒。
她可以推断出来,他现在是在对自己发火。
只是他为什么发火自己也想不通,歉她也道了,还想让自己怎么样?
“你干嘛对我发火啊?”
“你知道什么叫发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