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花繁等人绕回到了他的庭院,躲回了他的房间里。
言六月看着焦急如焚的花繁轻声安慰:“你放心,皇太后绝对不可能真的要了干娘的命,她留着干娘还有用。”
“她虽然不会要了干娘的命,但是并不代表她不会对干娘动刑,干娘的身子骨本来就弱,我怕她承受不住。”
花繁只要一想到干娘这个时候很有可能正在皇太后那里受刑,他的心就像是被万只蚂蚁啃食一般。
都怪他没用,都怪他想的不够周全,不然干娘也不会再回到狼口之中。
他都已将干娘救出来了,可最后却还是让干娘重新回到漩涡之中,他怎么这么没用啊?
“主子。”花繁手底下的人一看到自家主子这般担心,心里着急想要替他分担一些,于是就道:“不然我们去杀出一条血路吧?”
“是啊,总比现在坐以待毙的强,皇太后肯定知道大娘逃出地牢跟主子你有关系,她现在只不过就是没有证据而已。”
“但她心里明镜,我们藏也藏不了多久。”
“不行!”言六月一听他们打算硬闯便立刻道:“这不是硬不硬闯的问题。”
“我虽然不知道花繁你到底有什么计划要实施,但是一切要以大局考虑。”
“以大局考虑?”花繁一听言六月这毫无感情的话,仿佛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就炸了毛:“言六月,那是我干娘不是你干娘。”
“你不要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思考这件事情,来劝说我行吗?”
言六月她懂什么呀,一点感情都没有,那还是人吗?
跟木头有什么区别?现在竟然还让自己考虑大局,他最重要的人出了事情,他怎么考虑大局?
“我不是那个意思。”言六月一看花繁这会儿是失去了理智,心里知道再说下去他们两个人肯定会起争执。于是就撇了撇嘴:“好,我不跟你说,你自己慢慢想。”
说完她就转身走到一旁,自己虽然没有办法理解花繁现在的感受,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他着急,他难受。
也许她说的为大局考虑没有人性,但确实有道理。
最后干娘肯定也希望花繁以大局为考虑,而不是局限在这一小块。
言六月不说话了,花繁这个架就没吵起来,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被噎了一块大石头似的,让他透不过气来。
干娘这头因为受刑而疼晕了过去,行刑的小太监报备第皇太后。
对此皇太后也只是让人用水将她泼醒,随后继续用刑,一盆凉水泼倒干娘的脸上,将她惊醒。
随后瘫软的犹如一根面条的她被人抬起。
“怎么样啊?肯不肯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干娘气若游丝:“你再问我,也是我自己逃出去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呀。”
“杀了你?”闻言皇太后冷笑了一声:“哀家又不是傻子,杀了你那不就没证人了吗?”
“哀家劝你还是现在说的为好,毕竟哀家有上百种办法折磨你,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与其你受刑之后说。倒不如现在就说了。”
“你觉得呢?”皇太后对干娘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