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回营!”
在门外持戟郎中的吆喝声过后,张定边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营中。
“此次末将未能取胜,刘琦的营寨所驻的位置极其有章法,他们共扎下三个大寨,其中有两个在高地之上,一个就在当路,他们相互配合。若是短期之内急切攻打,恐怕难以成功。”
张定边向蔡瑁禀报道。
“是吗?”
蔡瑁摸着下巴的胡须,看向郭闿道:“你以为呢?”
郭闿一转眼珠,道:“在下有个疑问,张将军以前攻打桂阳的时候,那可是如猛虎下山一般,所到之处,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令赵范束手。可是,今日碰上了刘琦,怎么?”
郭闿说着说着,用余光观察着蔡瑁的表情神态。
张定边听着郭闿的话,眼神一变,这不是妥妥的挑拨离间,急得张定边争辩道:“主公,昔日的桂阳岂可与现在相提并论?那日我突袭桂阳,彼毫无防备,而桂阳也是久疏战阵,可是今日呢?那刘琦麾下猛将如云不说,用兵之法也是极其考究,两者不可同日而语啊!”
“行了行了。”
蔡瑁看了一眼郭闿,后者立刻将嘴闭上,不再言语。
蔡瑁道:“郭闿说这话也是无心之过,定边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你的兄长现在在长沙驻守,你们一家为我鞠躬尽瘁,我是充分信任你们的。”
蔡瑁说完之后,三个人就不再说话了。
“我决意明日除了留下少数兵马把守之外,其余兵马全部出动,前往与刘琦决战!”
蔡瑁站起身说道。
“这……”
张定边看了看蔡瑁,见他一脸的坚定,可是自己就有些怀疑了,这话说的是真的吗?
“我意已决!”
蔡瑁并不给张定边解释和分辨的机会,拂袖而去,临走前,他想起了什么,回头道:“明日张将军你就不用去了,留在营中吧!今日你也辛苦了。”
“谢……谢主公……”
张定边看着双双离去的蔡瑁和郭闿,一时之间竟然感到有些落寞。
良久之后,张定边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深夜,张定边孤身在营帐中,拿着几罐浊酒解闷,喝的酩酊大醉。而这一幕,刚好被巡夜的士兵撞到,这士兵却是郭闿安插到军中的,这一看之下,还能得了?当下,他两条腿跑的飞快,来到郭闿的营中,将这些事情添油加醋般描述了一番,说什么张定边喝的酩酊大醉,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昏主庸臣……
这么一说不要紧,可是把心胸狭窄的郭闿说的恼怒不已,心说张定边啊张定边,我不去惹你,你倒来污蔑我!
“出发!”
第二天,蔡瑁一声令下,全军开拔,目标就是前方的刘琦军营。
就在他们距离刘琦设下的第一道军营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时,林冲从军营中策马而出:“听好了!荆州牧刘琦请安南将军蔡瑁上前来搭话!”
“什么?”
蔡瑁愣了愣:“刘琦要请我搭话?我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郭闿此时也跟随着蔡瑁的军队,骑马跟在蔡瑁身侧,只见他拽了拽缰绳,拱手道:“主公!休要睬他!指不定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不……”
蔡瑁缓缓摇了摇头,笑道:“刘琦这小子莫不是自知不敌,想要投降于我了?我姑且与之叙谈一番,且看他如何说?”